(25)
于是梁棉用最快速度定了机票。
一刻不停的前来兴师问罪。
知道了我是心理医生,梁棉就以为我是通过某些手段,对他进行了某种催眠。
在施行着一个什么阴谋。
可直到他看见昏迷不醒的庞叮。
他才觉得事情可能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梁棉的表达能力非常好,也许是需要经常作画的缘故。
他的叙述很有画面感。
我不由得代入了他梦中,听后整个人都有些呆滞。
在我的常识中,所有梦境的主体都应该是做梦的这个人。
可梁棉的梦,却仅仅是在表面上符合这一点。
事实上按照他的叙述,他梦境的主体,竟然还是我。
他的梦就像是一个我的梦的附庸。
这实在让我出乎意料。
同时,我更意外的是,梁棉的梦似乎和我的梦是重叠的。
或者说他是可以随便任意的进出于我的梦。
冥冥之中,我们两个人梦像是有某种联系。可这种联系是因何而建立起来的呢?
是因为那个公交站吗?
那公交站又是从何而来的?莫名的出现于我的梦中,我却可以用其往返于别人的梦。
这样总结起来,
这种往返别人梦的能力,其实是梁棉的吗?公交站只是一个我和梁棉在梦中的接头地点?
无论是因为他梦中的形态,还是出自他梦本身。梁棉就像是一个交通工具,真正意义上的工具人。
可他的能力又是因为什么无端出现的呢?
一时间我杂乱的思绪更拥堵了。
我呆了半晌,知道自己无法解答梁棉的种种疑惑。
只能跟他道了个歉。同时,我尽可能详细的,把我从遇到庞叮起,直至刚才,这期间发生的每一件事,做的每一个梦。都原原本本的给梁棉讲了一遍。
梁棉的眼睛一直盯着我,手指不停的摆弄着香烟。
和我刚才的表情一样,梁棉听后也是眼神发直。
但他很快恢复了神态,说这次他无论如何都要出去抽根烟。
等到他再回来,一屁股坐回到床上。
梁棉长出了一口气道,你说的事情真tm够离谱,要不是我做过那个梦,我真没办法相信你。
所有你还是信我了。
不信有什么法呢?梁棉仰头靠在枕头上问,你的意思是,要先搞清楚那栋楼的那些人,之后帮庞叮醒过来,最后才能轮到我是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解释道,咱们很多的疑问都是掺和在一起的。只是现在目前只有找那栋楼里的人,算是个相对靠谱的起点。
那个小孩...不对,那个小老头跑了,接下来找谁?梁棉问道。
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需要今晚做梦的时候,和庞叮探讨一下。
也就是说,我要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天天夜里给你们当马骑咯?
如果可以找到下一个人,想要进入他的梦里。恐怕必须要你帮我们才行。我想了一下又道,我理解你的痛苦。可我还是想问,能感觉到有人在你的身体里,究竟是什么一种感觉?
是异物感,还是......
梁棉猛地坐起来,有些没好气道,咱们现在算是搭伙了,但你能不能有点礼貌?你就不怕说错话,在梦里被压断腿?
不。我只是担心你会不舒服。想确认一下,假如以后还要乘...乘车。我们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我解释道,以后再做梦的时候,我和庞叮尽量会一直在公交站呆着,这样你就可以停下来,不用那么辛苦了。
梁棉苦笑了一下。想了想才一字一顿道,那下次,你们都给我!老老!实实!坐在前排!别问我原因,懂吗?
我连忙点头。
这整件事牵扯的人似乎越来越多了。
我不知道这是一开始就有的瓜葛,还是因为我的调查所致。
我担心会累及身边的人。
隐隐有些不安。
看时间已经到了下班点了。
我和梁棉就找了家饭馆一起吃了饭。
席间聊了聊天,彼此感觉熟络了一些。
了解到他是从机场直接来的医院,还没有安顿好住处。
我干脆就邀他去了我家。
他也没拒绝,可能是想到夜里都会做梦,现实中最好有个照应。
老婆在我进家门之前,我已经电话通气了。提前收拾好了客房。
女儿非常喜欢这个新来的叔叔。
一直没皮没脸的缠着梁棉一起玩。
梁棉就教我女儿画大象。两个人相处的还挺融洽。
我在旁边也跟着看了一会儿,梁棉的确是吃这碗饭的,寥寥几笔随手一画,生动的动物就跃然于纸上。
不知不觉的就到了夜里。
睡觉之前,我和梁棉互相使了个眼色。
意思梦里面再见。
这一幕恰好被我的老婆看到,弄的我还有点不好意思。
回房之后,我还专门跟老婆解释了一下。但我还是没有敢说实情,又不敢编造梁棉是我的病人。我只好说他是我大学同学的弟弟,来这里出差。人家让我照应下。
老婆看架势没全信,但也没多问。
估计是见梁棉表现得体,不像不三不四的人。就只是叮嘱我让梁棉抽烟的时候,要去阳台。
我自然答应着,又和老婆聊了几句女儿学校的问题。
我渐渐有了些困意,就关灯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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