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符的含义来看,尽管不算特别明白,但是却是在请胡宗仁的祖师爷显灵了,大致的意思是在赐他法力,好让他正气傍身,使得他的法宝威力无穷之类的意思。胡宗仁的法宝,要论最神奇的,就莫过于这眼前的八卦袋,我曾经仔细研究过他的八卦袋,其实外观上跟普通装谷的老麻袋没有多大的区别,只不过在袋外边多了一些符,并且符已经随着用了很久的关系显得有些褪色了。并且胡宗仁也告诉过我,这个袋从未洗过,难怪我上次打开打算看里边的时候,闻到一股让我很纠结的味道。说不上是臭,但也的确挺不好闻的。就好像是有人在一个屋里关上门窗后烧东西,还不烧起明火,只冒烟的那种。 胡宗仁告诉我,恰恰是那个味道,我们活人闻着觉得难受,但被他收入其的鬼魂,却能够以此为食,并因此安静下来。八卦袋的内侧里有一些小口袋,每个小口袋上边都画着一个不同的咒,分别所指不同的境界,就好像把那些鬼魂收集起来,按照顺序在每个小袋里循序渐进,最终释然消散。 道家的法和我们其实根上是很接近的,不过像胡宗仁这种以术见长的,却不太多见,大部分道士都以符咒见长,我想这大概跟胡宗仁的性格和体魄有关系,如果他不当道士,去当个流氓混混,或是给别人当打手什么的,何止是好人会怕他,连坏人恐怕都会。人都害怕他了,更何况是鬼魂呢? 胡宗仁写完后,再闭目念叨了一阵,声音太小我也听不大清楚,况且这种别门的东西我们就算听见了也会刻意去转移注意力,尽量不去学习。随后胡宗的额头开始冒起豆大的汗珠来,这年底了,重庆的气温即便比很多地方稍微温暖一点,但绝不至于就这么站着也会出汗,连续折腾了接近10分钟,胡宗仁才呼出一口气,然后一屁股颓然的坐在了身后的椅上。 我问胡宗仁,怎么样了,我怎么看你累成这副模样。胡宗仁说,算是搞定了吧,至于能不能行,那就看我老胡的魅力够不够了,能不能请到祖师爷,哈哈哈。说完他一如既往的大笑起来,那样很像一直正在发情的驴。果然是在请祖师爷庇护,既然开始用这一招了,说明胡宗仁也知道眼下的情况已经超过了我和他能够控制的范围了。胡宗仁把之前扎破流血的左手指放在嘴里吮吸,那个动作相当下流而且十分不雅,我和他都是在阴阳两界的边缘求生存的人,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和胡宗仁本身也算是一种媒介。而我们学术法的人,尤其是术法所指往往就是鬼魂的这部分人,我们的血比起一般人的血来说,会更有价值一点。介乎于人鬼之间,却和这两者都相距甚远。也就是说,但凡从事这一行的人,其实我们本身的灵魂并非按照正常的轨迹在运作的,我们走了歪路,并且走得很远,所以我们的血对于鬼魂来说如果运用恰当,是具有较强攻击性的,如同佛家的舍利等等。而用血的场合毕竟是少数,一般情况下如果用到了血咒,那要么是迫不得已,要么就是要玩命一搏了。 我让胡宗仁歇了一会,接着他站起身来,对我说,这两个出入口,咱们从那个地方下手好一点。我知道他要动手了,于是我分析了一下,再对比了一下监控画面里的情况,由于看不到门的地方的样,所以我决定先从门口开始,因为如果门口的数量比窗户边少,那么我们等会就会加倍细心的对付窗户边的,如果门口的数量更多,那等会对付窗户边的时候就会相对更加容易一些。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胡宗仁,胡宗仁点点头说,你就跟在我身后,看着你的罗盘吧。我说好。 胡宗仁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张黄裱纸,这种纸和通常烧给死人的黄纸不同,黄的更鲜艳一些,这是敬神用的黄纸,上边没有打钱孔,也没有描绘任何花纹。胡宗仁取出一张,铺开后放在桌上,将先前请神时候掉落在桌面的香灰收集起来,全都放在了黄裱纸上,并弹了几下使得其变得均匀散开。接着胡宗仁再次右手捏着指决,这回他是睁开了眼睛甚至是瞪着眼睛看着黄裱纸,接着用手指做笔,隔空在纸上画着。 至于画的是什么就不便透露了,画完以后,胡宗仁又拿来先前韩经理给我们买回来的水,喝了小半口,然后对准纸就喷了上去,很像唐伯虎点秋香里,那个喷血的师爷。黄裱纸是比较吸水的,所以很快纸张表面的水分就渗入了进去,并且上边的香灰也都因为这些水份的关系,变得直接粘在了纸上。 胡宗仁开始小心翼翼的把纸卷起来,粗细大约跟一根手指差不多,为了防止因为触动的关系导致里边的香灰四下散落,胡宗仁在卷好之后,将两头都微微朝里折叠了一下,然后分别在折叠的部位撕开一个小小的口,让这个纸筒既相对封闭,有前后能够通气。 道家人对于气是非常讲究的,即便是胡宗仁这样的疯,平日里再怎么不正经,遇到本门手艺的时候,也依然十分严谨,不过他严谨起来的样始终还透着那么一股吊儿郎当的劲儿罢了。道家人认为气是贯通的,人体里有气,是周而复始的运转着,他们还认为天地间的万事万物,相互关联相互影响的,也都是各自的气,所以道家的内丹才这么有名,他们想象人体就是一个炉,而五脏腑就是人的精元,所谓的气,就是使得身体内息平衡,达到修炼的结果。 胡宗仁左手拿着这个卷好的纸管,右手一把提起桌上的八卦袋,然后对我点点头,我就又拿出罗盘,跟在他的身后。走到门口的时候,胡宗仁示意我看看罗盘的动静,我察觉到这转动的速度似乎比先前还快,也更明确了一点,如果说先前是那些鬼魂在用相互制约抗衡的方式来对抗我们的话,那么此刻它们显然已经决定好要怎么做了,破门而入,也就是时间的问题。于是我跟胡宗仁说,再不动手的话恐怕就晚了哦。胡宗仁点点头,站在我结好绳阵的绳跟前,然后把纸筒一头轻轻用嘴唇叼住,另一头则用食指轻轻按着折叠过去的那个小口,接着就是一口气吹了出去。 胡宗仁的这口气吹得并不用力,而是轻轻一吹而已,如果这个动作让赵婧这样的姑娘来做的话,一定会好看不少,毕竟如果是赵婧的话,她起码不会因为嘟起嘴巴的时候,露出那几天都没刮胡留下的胡茬。不过施过法的东西就是不同,即便是这么轻轻的一吹,也因为进气口大出气口小的关系,里边的香灰纷纷呈粉末状扑散开去,紧接着我看到一阵微弱的火星,就好像小时候玩的仙女棒,那燃烧到最末时候已经很微弱的火星一样,我知道,胡宗仁的这些香灰吹出去之后一定是碰到了外头的鬼魂,香灰是焚烧后的产物,本身是经过火炼的,所以在属性上就属火,那些星星点点的火星,就是外头的鬼魂被烫伤的依据。 胡宗仁在看到火星的一瞬间,一下把自己右手的八卦袋朝着火星给罩了过去,然后迅速把手缩回了绳阵的范围之内,接着用手在袋的口那儿绕了几下后,紧紧捏住。我注意看了一下他手里的八卦袋,似乎是有东西在里边滚动了几下,接着袋就又变得悄无声息了。小时候曾经和小伙伴到农田里抓过蛇,当初也是用了一个类似的编织口袋装蛇,并且我们会专门挑选开春前的日去抓,因为那个时候蛇大多数都在洞里冬眠,虽然还或者但是体力虚弱,比较好抓。而当初把蛇放到口袋里,它挣扎的动静,就和刚才胡宗仁的八卦袋非常相似。 八卦袋静止了,这意味着胡宗仁已经抓到了一个,他的方式就跟抓蜻蜓是一样的,区别只在于我们需要先用香灰来探测鬼魂的位置罢了。胡宗仁对我说,你再测一下,给我个大致的方位,省得我一阵乱吹,待会香灰吹完了可就不好玩了。于是我用罗盘隔着线又测了一次,似乎情况并未因为胡宗仁袋里装了一个而有所好转,反而有变得强烈起来的迹象。胡宗仁摇摇头,指着门外的一个方向问我,这个地方对不对?我说对,胡宗仁就又是一口香灰喷射了出去,这回的火星多了点,胡宗仁抓回来以后,袋挣扎得也更厉害一些,他得意的告诉我,这次至少抓了两个。 我和胡宗仁就这么反复一边测灵,一边喷香灰,一边撂袋抓鬼,折腾了十几分钟后我们也都有点累,好在我罗盘的反应告诉我,这里的东西似乎已经被我们抓光了,于是我大着胆把手伸出了门外,发现罗盘依然非常平静,于是我拍拍胡宗仁的肩膀说,这下妥了,咱们换个地方吧。胡宗仁问我,你刚才数了没有,我到底抓了几个?我说大概能有四五个吧。加上早前我那些,十来个总有了。 于是我们回到监控画面前,细数了一下目前能够看到的鬼魂数量,嗯,少多了,还剩下八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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