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想了一下梁大姐说的那个画面,于是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那衣柜上的镜。我模仿着梁大姐形容的那个姿势,走到镜跟前,然后问她说,你的意思是这样站着的吗?梁大姐点点头,胡宗仁也咂吧着嘴巴跟我说,那还真是挺怪的。我从镜跟前退回原位,然后问梁大姐说,接下来呢,发生了什么事? 梁大姐说,自己当时开灯后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的确是吓坏了,于是不由得朝反方向退了一步,一下就跌坐在了父亲的床上,手撑在床单上,却感觉到床单上一阵冰凉,这说明父亲离开被已经有很长时间了,也意味着他保持这个姿势在镜跟前站立已经很久了。但是这还并不是主要的,在梁大姐连连后退的时候,突然从被堆里看不见的地方,伸出一只手来,死死的抓住了梁大姐的手腕。 梁大姐吓得惊声尖叫起来,但是怎么都挣脱不了,她说她当时只是满心的害怕,并没有去思考过到底是不是鬼这个问题,只是觉得父亲明明就站在床边,但是那只手却从被里伸了出来,而父亲又一直是一个人独居,来不及理清楚这当的逻辑顺序,梁大姐已经吓得失去理智了,她随手就抄起身边的东西朝着抓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砸了过去,梁大姐说她自己也具体不记得当时抓到个什么东西,因为父亲的枕头边有一块河边捡来的鹅卵石,用来压住那些报纸杂志,还有一个手电筒,估计自己当时抓住的,就是这两样当的一样。 梁大姐告诉我们说,就这么猛砸了好几下,却依然不见那只手松开。而这个时候开始,梁大爷原本紧紧贴在镜上的脑袋开始有节奏的撞击镜面,并不是非常用力的那种,因为毕竟是玻璃如果过于用力的话,就会把镜给撞碎。而是好像一个喝醉酒的人,开始用脑袋砸玻璃时候的感觉,在深夜里,发出那种哐当哐当的声响,加上老家具,镜和柜之间是有一点缝隙的,原本就有些活动,这样的声音在晚上听起来,就格外的让人觉得害怕。即便是自己的父亲,也让梁大姐吓得很惨,她告诉我们说,当时父亲已经开始张开嘴巴了,就差不多和现在的样一样,又睁开了眼睛,那样看上去和那些妖怪差不多。越来越害怕以后,她下手砸那只抓住自己手腕的东西就更用力,也不知道这样重复了多少次以后,突然手腕上一松,那种抓住自己的感觉突然消失了,于是来不及多想,梁大姐就挣扎着逃出了门。 梁大姐说,刚打开门以后,她就看到门口的洗衣槽上,站着一只鸟一样的东西,叫声很难听,但是由于天黑的关系自己也没看清楚到底是什么。这季节已经是寒冬了,很多鸟都已经飞走去过冬去了,而自己当时吓得魂不守舍的,直朝着大街上跑去。梁大姐说到这里的时候朝着我们刚才吃豆花饭的那条稍微宽敞一点的街指了指,说那里有110的执勤点,到了那儿之后自己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而且自己先前的这些动静,其实已经把不少周围的邻居给吵到了,许多人听见她呼天抢地的喊,就出来看,大家指指点点,即便自己什么也没说,大家好像也都猜到一点什么似的,于是她在110那儿呆到了天亮,自己还没离开,周围的传闻就开始四起了。 对于传闻我是领教过不少次的,但是我必须说,有时候居民们的传闻,反倒会给我一些相对客观的角度,让我来加以区别辨认,除非是彻底的谣言,那的确应该鄙视。同时我也知道当周围的人都更相信传闻而非事实的时候,那种舆论的力量是非常可怕的。 梁大姐接着说,自己从小到大,鬼故事这一类的传说也听到过不少,自己也曾因此而吓得晚上睡不着觉,但那毕竟是暂时的,自己从未亲自经历过,但是之前那天晚上的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太具体,自己怎么想都不觉得那是一种幻觉。胡宗仁问梁大姐说,你当时是看见那只从被里伸出来的手了对把?其实我和胡宗仁想的一样,梁大爷再古怪的行为,也许都能够从一些角度找到一种解释,但是那凭空从被里出现的手,如果确定不是梁大姐的幻觉的话,那么必然就是撞鬼无疑了。至于是一个什么样的鬼,究竟为什么藏身于被当,而梁大爷为什么大半夜站起身来贴着镜,这些我们却一无所知,我们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多的从梁大姐的嘴里得到更多的消息。 梁大姐点点头说,她记得很清楚,那只手绝对不是幻觉,而自己也亲自看见了,虽然当时是夜里,父亲床边的台灯也不够明亮,但是人在黑暗的环境里呆上一阵之后,就会逐渐习惯这种环境,以至于即便灯光微弱,也能够看见周围的情况。她告诉我们,被当时也是瘪下去的,也就是说基本上不可能有人藏在被里自己会不察觉。那只手看上去非常瘦,但是无法却分是大人的还是小孩的,没有衣袖,只有一只手,手臂上有一个刺青,刺青的样很像是一朵开放的莲花,皮肤有些铁青色,就好像是一个死去很久的人,尸体的皮肤因为氧化而变色一样。 梁大姐接着说,自己当时被那只手抓住以后,曾经奋力挣脱,但是在挣脱的过程能够感觉到这只手好像是连接着某样自己看不见的东西,并非完全挣脱不动,而是有一定的让性,但是自己的力气显然不是对方的对手,这才着急找东西打的。 梁大姐说完这些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了。首先我能够理解为什么梁大姐起初挣脱却没办法逃脱,后来开始用东西打的时候却逃走了的原因,这其实是活人和死人之间一种阴阳失衡的关系。通常来说,无论男女,活着的时候都属阳,而死后的人无论男女都该当属阴,阴阳如水火,可以交汇但用不互融,就好像是油和水的关系,无论怎么挣扎,打得再过于惨烈,也始终无法融为一体。人在害怕的时候,阳气会减弱,于是就导致了阴气的旺盛,就好像双方打仗一样,敌人被逼退了一点,我军就能够上前一步。对于阴阳之间的关系也是如此。而同样的道理,如果一个人发狠了,就例如梁大姐这种抄起东西就开打的行为,在很大程度上来说,算是在用行动给自己壮胆,殊死一搏了。这种情况下,人的阳气就会相应的增加,从而逼退了部分阴气,两者之间就好像跷跷板,谁弱了,谁就占了下风。这也是为什么当很多人遇到脏东西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并不是求神拜佛,因为那时候你心里始终是在害怕,最好的办法却是,你一个劲的提醒自己,不要怕,或者骂脏话,骂脏话本身是在壮胆,给自己打气,鬼也怕恶人,这么一来,挣脱也就不是难事了。但是我觉得不对劲的并非这一点,而是在于梁大姐描述的,那只鬼手上的一朵莲花刺青。 莲花本为观音菩萨的宝座,而莲花却在自古以来,都被当成是一种情怀,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高尚。就我所能联想到的这几样,几乎每一样都和死人的鬼手扯不上关系。那会不会是这个死者生前曾经纹身,梁大姐看到的这只鬼手,无非就只是它死后对于生前肢体记忆的表现呢?一个以如此方式出现的鬼魂,若非有着莫大的冤屈,那就是存在与某个巨大的阴谋当。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立刻问梁大姐,你父亲平日里有没有什么仇家之类的?或者是你们家族或朋友间有点关系的人最近去世了,生前手上有莲花的? 梁大姐毫不犹豫的回答我说,这绝不可能,自己的家庭和很多家庭都不一样,母亲早亡,父亲多年来都没有再结婚,而是一心一意把自己带大,而后还帮自己照顾孩,家里原本是有些亲戚的,但是后来因为各自开枝散,老一辈的也有不少相继离开了人世,所以来往就变得非常少,最近一次聚会,都还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而父亲在这一带是出了名的老好人,人老实,脾气又温顺,大家喜欢拿他开玩笑,他也不生气,乡里乡亲住了一辈,大家虽然谈不上多喜欢他,但肯定不会有什么事会仇视他。梁大姐补充说,早年自己母亲去世的时候,就是因为父亲的好人缘,大家知道我们家里的条件比较艰苦,母亲的丧事这些都是街坊们帮忙打理的,若要说远亲不如近邻,我对这一点是深有感触,否则这次我父亲遇到这样的事,我也不会第一时间就找来街上的街坊们帮忙。 梁大姐想了想说,至于你说手臂上有刺青的人,这个我却实在不清楚了,因为很少来往的人跟我家自然也谈不上恩怨,而且这么显眼的刺青,如果我以前见到过,我一定会记得的。纹身的人都不是什么正人君,我们家基本上没这种熟人。 我哈哈苦笑了几声,转头看了看胡宗仁,他也一脸无奈的笑笑。我们彼此明白对方的意思,因为我们大概真不算什么正人君,毕竟,我和胡宗仁身上都有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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