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容者”叹道:“这个仇家最惯用的手段,就是先确定一个目标人物,然后寻找一个和这个目标人物在身高和样貌上差不多的人作为替代品,悉心调教、培养,让这个替代品了解目标人物的一切,甚至连思维方式都一模一样,然后寻找机会把目标人物干掉,再把替代品的脸也变成和目标人物一模一样的脸,从而完成‘置换’。通过这种方式,这个仇家就能掌握目标人物所控制的资源。我打个比方,假如我刚才所说的目标人物如果是个商人,那么这么一来,这个商人的钱就成为我所说这个仇家的钱了;目标人物如果是军阀,那么他的军队就能够为仇家所调用……这个你总明白吧?”
我点点头,指指自己的脸:“闵琼就打算把我变成陈兆峰。”
“易容者”冷冰冰地说道:“给你带上这张脸皮的穆武灵也好,还有闵琼也好,在这方面最多只是小学生的水平。我所说的这个仇家,在进行‘置换’前,会对目标人物进行少则三年五载,多则十几年的观察,然后用至少五年的时间挑选、培养一个人,以去完成替换。他们干这个,已经完全就像工厂里生产汽车一样,流水线作业,非常缜密、非常完美,替代品对目标任务的模仿已经到了天衣无缝的地步,很少会有破绽,甚至于连上厕所的姿势,和异性、同性的习惯性动作,都会模仿的分毫不差……一些国际上的风云人物,表面上风光无限,实则都是完全听命于他们的‘产品’。由此,他们甚至能够不知不觉地调动军事强国的军工资源甚至军队,为他们所用。”
当初在“德川号”上,“阿昆”临死前曾经告诉我:“他们非常厉害,很多名人都被他们干掉了……你所熟悉的名人,从大国总统、小国总理到硅谷精英、互联网巨头,很多人其实都已经死了。现在代替他们在台面上和台面下活动的,是和我一样的,傀儡……”
我当时还有些将信将疑,觉得世界上哪里会有如此恐怖、邪恶而又强悍的组织?但“易容者”现在这番话,让我相信了八成。
“阿昆”嘴巴里的“他们”,“易容者”嘴巴里的“仇家”应该是一伙人,是伊登幕后的大老板!
所以伊登才能拥有“飞翔的啤酒桶”这样美军最尖端的装备;所以她手下的海盗居然能够把一艘“斯普鲁恩斯”级军舰作为巢穴;所以别的海盗用的都是AK47,他们居然能够用上AK12;所以她当初居然能够调动美军的无人机来协助自己的行动。
如果一些军事强国的高级领导人已经被她的幕后老板“替换”成了自己人,那么这些事是可能办到的。当然这些国家的军事、政治体制相当完备,这些冒牌货、“易容者”在成功地替换掉“本尊”后,也不可能为所欲为,否则万一伊登的幕后老板哪天发起疯来,引发一场世界大战都是有可能的。
甚至于伊登本人,会不会也是一个“产品”?
我想起了在“德川号”上时,无意间穿越到老“德川号”上所看到的那幅油画——山下奉文身旁站着一个和伊登长得一模一样的日本少女。
我想到这个秘密幕后牵扯的范围之广,心里头不免就泛起一股彻骨的寒意。
“那他们为什么会瞄上咱们?咱们有什么特殊的?”我继续问道。
“易容者”淡淡地说道:“还不是因为你?那个仇家想通过这种方式看住你,控制你。不过,他们不想把你也‘置换’掉,因为你是没法替换的,真正独一无二的。”
“我?”我觉得好像听见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一样,“我有什么神通?我算哪根葱?他们为什么要花这么大的代价来这样对付我?”
“易容者”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犹豫着,最后,他猛地抬头,似乎是下了最后的决心一般,说道:“好,我今天就告诉你。”
可我发现,他眸子里却闪过一丝狡黠,我心中冷笑,做好了他撒谎的准备。
就在他要开口之时,大门一开,一个穿着负载背心,手上一把AK47,染着紫色头发的年轻人急匆匆走了进来。
“易容者”脸色就是一变,立马收住话头,向“紫头发”投去询问的目光。
“紫头发”说道:“老大,闵琼的船已经接近码头了。”
“易容者”站起身来,“嘿嘿”冷笑道:“好,旁的事其他再说,今天咱们叔侄两个联手,先把这个女人拿下!”接着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道:“走。”
他满是皱褶、伤疤的脸上此刻露出异常诡异的笑意,简直比哭还难看。我被他笑得心里头直发寒。
与此同时,那个“紫头发”就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看着我,右手食指有意无意地扣在AK47的扳机上。我心中暗想,看样子如果不跟着他们的思路做,今天搞不好会血溅当场。
当下,我只能跟着这个“易容者”走出房间,走出“伊丽莎白宫”,来到美狄亚岛的码头上。码头上已经聚集了5个人,“大狙”和乍仑蓬都在其中,其余三个也都是闵琼当初留在美狄亚岛上的手下。
“易容者”搂着我的肩膀,说道:“看你的了。活捉了闵琼那美妞儿,任你处置。”说着,一阵怪笑,把我用力推到了“大狙”和乍仑蓬那里,自己就往回走去。
此时我心中一阵愤怒的冲动终于遏制不住,大声问了“易容者”两个问题:
“你这张脸到底怎么了?还有,大哥到底是怎么死的?”
“易容者”的背影一颤,他回过头来,脸上没有半点表情,以一种极度阴冷的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遍,然后一言不发地扭头走了。
正方形的“伊丽莎白宫”呈一个方形将“伊丽莎白湖”给围了起来,在和“克里格鲁宫”的连接处有一个缺口,在码头那里是另一个缺口。这座码头从整座美狄亚岛的西北角延伸出去,海洋的深处,大概有十米长。我、“大狙”和乍仑蓬以及另外三个人站在码头的同时,“易容者”和他手下那群人则向回走去,走入了那个缺口里,躲了起来。但我分明能看到“伊丽莎白宫”上的几扇窗户里时不时有人影闪动,好几个黑洞洞的枪口正瞄向了我们这里。
乍仑蓬脸上有几处不大的伤口,除此之外倒也没什么其他不对劲的地方。
他看了我一眼,拿起手上的一个对讲机,对着话筒说道:“闵姐,岛上没事,你靠岸吧。嗯,‘陈兆峰’我带来了。这两天他很听话。”
这番话说完后,乍仑蓬就垂下手,冷冷地看着我,目光中充满了怨毒。我很快就听到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就应该让你一直穿着那件自杀式背心。”
说完,他就扭过头去,看着远处的海面,不再言语。
不多时,伴随着一声汽笛声,海面远处与天空交接的尽头,出现了一艘船的影子。很快,“保仔号”那长大、高耸、设计感极强的船身就清晰可见。船头一个苗条的人影站着,向美狄亚岛眺望着,长发在脑后随着海风舞动。她的下身是一条黑色的七分紧身裤,上身一件衬衫没用纽扣扣起,而是两边各拧成一股在胸前打了个蝴蝶结,里面紧贴着身体的黑色背心清晰可见。
在时不时飘过海面的薄雾中,闵琼的这身装扮性感而又俏皮,我站在那里看得就是一呆。但很快我就没心思去继续欣赏了——想到那个可恶的“易容者”和他的手下就在附近用枪逼着我,我就极度不爽,真恨不得立刻跳进水里,一边大叫着一边游过去,提醒闵琼不要靠岸——反正老子的体能已经今非昔比,游到“保仔号”上应该不成问题。
想到这里,我就向前挪了一步。
就在这时,“大狙”拉了拉我的衣服,提示我去看看近处的水面。
“哗、哗”两声,只见两道白色的水花在水面上泛起,两条黑影迅速从水面上沉了下去。我这才惊觉,“易容者”还在水上埋伏了蛙人。
“保仔号”迅速接近着,我看到乍仑蓬举起细长的胳膊冲着“保仔号”挥动,手上还是一个“OK”的手势。
“保仔号”上的闵琼貌似看到乍仑蓬的动作了,她也冲着我们的方向挥了挥手。
又过了大概几十秒钟的时间,“保仔号”整艘船的样子都已能够清晰可见,船与码头之间的距离大概还有200米左右,这时闵琼忽然从甲板的最前端走了回去,进入了桥楼。
此时,我忽然发现“保仔号”上有些不大对劲。甲板上一共三层桥楼,其中在第一层桥楼顶部,第二层桥楼建筑旁的地板上,貌似有一个人正在向码头的方向探头探脑。不久,这人拿起了一样东西,朝码头这里瞄了过来。
俄制RPG7火箭推进榴弹!
我连尖叫都还没来得及发出,对方就已经击发了。
“卧倒!”我大吼道。
不过事实证明,我的反射弧相对来说还是比较长的,因为就在我发声喊的时候,码头上其实只剩我一个人了。
乍仑蓬和其他两个闵琼的手下甚至已经游出了一两米,“大狙”还在水里狂叫:“大厌哥!还‘卧倒’个屁啊,跳到水里来游到‘保仔号’上去……”
一句话没说完,火箭推进榴弹就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呼啸从我们头顶上掠了过去,直接炸在“伊丽莎白宫”的外墙上,爆炸声与惨叫声中,一大片碎瓦断砖与一个人被炸了出来,狠狠砸落在地上。
紧接着,“保仔号”上火力全开,刚才似乎还只有闵琼一个人的船上,猛然间冒出十几个人来,有的拿着火箭推进榴弹对岛上轰击,有的则端着AK47对准我们身边扫射,不让那些蛙人靠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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