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的鼻孔和耳朵里开始喷出大量的鲜血,很快整张脸上的皮肤开始碎裂,最终,伴随着‘扑’的一记沉闷的爆裂声,他的头整个就裂开了。里面是一张皱巴巴的,绿油油的,却是沾染着鲜血和脑浆的脸!
“龙牙武士!没错,当初在中业岛附近的海域,它们就是这样悄悄潜入了坂本一郎和他手下海盗的身体,最终把他们变成了‘它们’。
“此时,蛆虫们也已经爬上了瞭望台,我手下另外几个人看到甲板上同伴们的惨状,一个个吓得魂不附体。有几个胆子比较大的,比较莽撞的用脚去踩这些蛆虫,但他们很快就全身被爬满了蛆虫。有几个则直接就从瞭望台上跳入了大海。
“可让我惊异的是,蛆虫们在爬满了整个瞭望台后,却独独放过了我所在的那一片地方,以我为圆心,大概直径半米的地方,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干干净净没有一条蛆虫。
“我还在诧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心里甚至还有些小得意,就在这时,几条小小的、绿色的身影已经沿着桅杆爬上了瞭望台,如同猿猴一般蹿到了瞭望台上,对着我呲牙咧嘴。
“就是那些船员被蛆虫附体后,所变异而成的龙牙武士。
“我实在无法理解这种生物,它们从一个人类的母体里以如此令人不可思议的速度诞生,从诞生开始就具有行走、奔跑乃至攀爬的能力,还具有相当强的攻击性。而人类刚出生的婴儿是那么柔弱无用,这完全就颠覆了我所学到的一切生物学知识。
“戈马拉在他记述科尔特斯征服阿兹台克过程的书中,将这种东西称之为‘撒旦的儿子’、‘魔鬼的化身’,将那些蛆虫称作‘撒旦的’,实在是再贴切不过。
“此时,那些龙牙武士全都冲着我露出狰狞的表情,其中一个迅速扑了上来。我拔出我的燧发枪,扣动扳机,‘啪’的一声就把这个家伙的脑袋打爆。另一把燧发枪击发,又打爆了一个。
“只可惜一把燧发枪只能击发一次,当第三个‘龙牙武士’扑上来的时候,我只能抽出自己的佩剑和它们周旋了。
“很快,整座瞭望台上站满了‘龙牙武士’,纷纷向我进行攻击。当我发现有两个龙牙武士是从炮台方向爬过来,甚至于其中一个的头颈上还戴着巴尔克嫩德一直戴着的那个十字架项链时,我知道,今天我想要脱身已经很难了……”
看到这里,我已经没有心情继续看下去。我心里明白,小妖肯定没有看到这些石雕破裂后,里面爬出蛆虫的那一段,否则她决计不会同意把这种石雕给弄上甲板来。
我冲到脱盐池旁,只见那尊被打捞上来的石雕静静地躺在清水中,一双孔洞的鱼眼看着天空,脸上似乎有一种莫测高深的微笑。
“这东西……你们赶紧把它扔下海去……”我指着石雕颤声说道。
冷鹰手下的几个海盗刚刚完成了对石雕的清洗,正嘻嘻哈哈地在一旁胡扯,我说的话他们起先根本没听见。
“赶紧扔下海去!”我忽然提高嗓音,厉声说道。
那几个海盗这才一愣,其中看着我说道:“陈爷,你说啥?”但语气中,根本没有一点尊敬或惧怕的意思。显然这帮人只服冷鹰。
“这石雕里藏着祸害,不扔下海,咱们一船人都活不了。”我耐着性子说道。
先前跟我说话的那个人“嘿嘿”一笑,说道:“不扔下海我们会不会死,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没有冷爷的命令我就把东西扔下海,我肯定要死。”说着撇过头去继续和同伴们胡扯。
我于是气急败坏地跑到船长室那里,对着董天星说道:“老……老董,赶紧把这尊石雕扔到海里去,快一点,不然就来不及了!”
董天星在船长室的一张单人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着我,笑道:“陈爷这是怎么了?来来来,先坐着慢慢说。”
我说道:“赶紧把石雕扔下海吧。”
董天星看了一旁的冷鹰一眼,回过头说道:“陈爷,你的话我不敢不听。只不过这尊石雕是兄弟们拼了命捞上来的,你这红口白牙白活两句就个扔回海里去?我和老冷对弟兄们可怎么交待?”
一旁,冷鹰冷笑而立。很显然,这次下海去把石雕捞上来的,除了小妖以外都是他的人,董天星和他手下的角色更像拿着皮鞭驱赶黑奴干活的奴隶主,因此他对董天星“石雕是兄弟们拼了命捞上来的”云云是很不以为然的。不过显然他也不同意把石雕就这样扔下海。
我知道,我哪怕真的是陈兆峰,以目前的局势也是决计叫不动这两个海盗大佬的。因此,我只能把手上的这本《多鲁斯鬼皮书》连同小妖请人制作的翻译件递了过去。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石雕里装着什么邪门玩意儿,这本东西上写得清清楚楚的。你们还指望靠这尊石雕发财吗?这是找死知道吗?”我一边说,一边激动地把翻译件上相关的文字点给他们看。
董天星笑嘻嘻地看着我,说道:“陈爷你容我慢慢看……”
我说道:“什么慢慢看……”还要争辩,哪知董天星猛然间就变了脸色,他一把把我推开,凶相毕露地喝道:“他妈的,这艘船上现在谁说了算?你还以为你是陈家大当家吗?你算哪根葱?”说着,对着船长室里他那个负责持枪看住冷鹰的手下丢了个眼色,那人立刻走了上来,嘴巴里说道:“陈老大,陈老大,容咱们董爷仔细考虑考虑,对吧?您的话咱不敢不听,可总得给点时间对吧?您到旁边消消气儿,喝点水,这大热点的别渴坏了。”这小子嘴巴里说得客气,下手却极黑,居然一把搭住我脉门就往死里扣,只觉得半条胳膊一麻,然后这小子把我胳膊一拧,我顿时整个身子都被拧了过来,被他一把推到了旁边的角落里。我一个没站稳,一个跟头冲了出去,头撞在舱壁上,额头顿时出了一条血口子。这小子嘴巴里还在说风凉话:“陈爷您这是怎么了?当心啊,脚劲怎么这么不济?昨晚玩坏了?”
我勃然大怒,当时就想冲上去和这家伙拼命。这回,那人索性把手上AK47的枪口对准了我:“陈爷诶,千万别逼我哈。我可不想背个杀害陈家最后一代大当家的罪名。”
我只能睁大眼睛瞪着他。
一旁,董天星开始看那本《多鲁斯鬼皮书》的翻译件,他似乎很快就被里面的信息给吸引住了。
就在这时,船长室窗外的甲板上喧哗起来,似乎有人在叫唤:“这什么玩意儿?”
“他妈的好像是虫子。”
“哪儿来的?”
“不知道啊。”
我一听“虫子”两个字,头皮顿时就是一麻。“难道石雕已经破裂了?不会啊?进入船长室前我还看过,石雕完好无损。这些石雕在海底不知道已经有多少年了,海水的侵蚀都没有让它们破裂,怎么到了地面上反而破裂了?”
“虫子”两个字似乎也刺激到了正在看《多鲁斯鬼皮书》的董天星。他猛地把手上的东西一扔,跑到了窗前向甲板上看去。
只见船上甲板上靠近左舷和船长室的部分,此刻出现了许多小小的、绿色的蛆虫,密密麻麻不停地从船舷外缓缓地蠕动到甲板上。
这些绿色蛆虫的样子实在太过诡异、恶心,即便是长年在海上杀人放火百无禁忌的海盗,似乎见到它们也十分地不舒服。冷鹰的两个手下冲上去就用脚踩。
我连忙大叫:“别踩!别靠近!”可是已经晚了。
这两个海盗一脚踩死一片绿色的蛆虫,但他们脚边其他的蛆虫如同蛇看到猎物一样猛地就加快了速度,不是蠕动,而是飙射着冲向了他们。很快,七八条蛆虫就钻入了他们的裤管里。这两个海盗大惊失色,一个拼命地拍打全身,一个开始脱衣服,把身上的绿色蛆虫一条一条地摘下去。
我只能用三个字来形容他们的行为——这又卵(这又有个卵用)?
很快,两个海盗身上各有两条“漏网之鱼”顺利爬到了他们的头部,并且如同毒蛇一样“嗖”的一下就钻入了鼻子、耳朵,或者眼睛。这两个海盗惨叫着倒地翻滚起来。
这一下船上所有的海盗无不大惊失色,虽然是大白天,但目睹这样的场景,连我都觉得浑身冷汗直冒。
这种蛆虫我只在《多鲁斯鬼皮书》的翻译件里看到过两次,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现实版”,我只觉得胃里直翻腾,同时脑子里继续在想:“脱盐池里的石雕好好的,这些蛆虫哪里……我靠,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想起来了,刚才冷鹰的人在海底打捞第二具石雕时,因为操作不当第二具石雕从绳索上脱落,坠入海底。当时董天星就说,这具石雕的身上已经出现了裂口,所以不要了。
是了,这些绿色的蛆虫就是从那具破裂的石雕口子里浮上水面,爬上船的。刚才不是有几个海盗在议论,海底泛起了许多很奇怪的沫吗?那就是蛆虫浮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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