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牢房比我第一次被关进去的那间牢房要小上一大半,我看这样子,是专门对付那些不听话的犯人的——把人往这里面一丢,哪怕管吃管喝,但没人和你说话,关个三五天你也要发疯求饶。
整间牢房里,除了两张床铺和便池外,就没有其他东西了。水门汀墙壁和地板上有一些白色刻痕所组成的涂鸦,应该是被关在这里的犯人百无聊赖之际,用小块的石子或者其他工具在水门汀上划刻出来的。内容大多荒诞不经,而且70和女人有关,有些不但露骨,简直到了恶心的程度。
看着看着,我的目光被左边水门汀墙壁上的一个涂鸦给吸引住了。
那是一个几乎的女子形象,这种裸女涂鸦在牢房其他地方另外还有几处,有些更加撩人,但这一幅之所以吸引我的目光,是因为它有些特殊:
一只露着,另一只被一条布带遮住,斜跨着的布带连到腰间的腰带上,腰带上两柄板斧交叉着,遮住了裸女的。
她手上握着一把西洋剑,以一个几乎是般的半蹲姿势把剑向斜上方刺去,脸上露出一个非常的表情,嘴边还有一个对话框,里面歪歪扭扭写了一句话,既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也不太像西班牙文,总之我看不懂。
这不就是瓦瑶帕吗?昨天最后见到她时,她的装扮和涂鸦中的裸女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涂鸦的作者为了生理上的郁闷,在涂鸦中把她的衣服裤子给了,手上的中国古典长剑,被换成了西洋剑,这意味着涂鸦的作者很可能是个西方人。
难道那个对话框中我看不懂的文字,意思是“半脸怪,你梦到过我吗”?
想到这里,我心中就是一凛。
也就在这时,牢房大门“吱扭”一声打开了,一下子涌进来五个人。狭小的牢房里瞬间就拥挤不堪了。
这5个人中,三个是狱警,两个是犯人,都是老熟人了。
三个狱警,就是在狱长办公室里被我干翻的那三个。两个犯人,就是我刚进来时,被押入的113牢房里的两位——身高2米的“巨魔”和那个白须老头。
“小兄弟,别来无恙啊?”白须老头有些不怀好意地看着我,笑容里全都是幸灾乐祸的调调。
我没理他,因为我知道,这群人进来肯定不是跟我打屁聊天的,他们是来要我命的。
刚才那顿,或许就是我的断头饭。
果然白须老头说完那句话,“咯咯”笑了两声,坐到旁边那张床铺上,笑嘻嘻地看着我。与此同时,另外那几个家伙一拥而上,两个狱警死死按住我的胳膊,另外一个狱警拽住我的头发,把我的头颅往上抬。
我想反抗,却感受到一阵无力。此时我忽然惊觉:那些饭和饮食里或许掺了些料。
“巨魔”走到我面前,二话不说,一拳就打在我的胃部。
只一拳,我就呕吐了。
第二拳下来时,呕吐物不但从嘴巴里涌出来,甚至从鼻腔里直接喷了出来。
一股呕吐物所独有的酸臭气瞬间就在整间房间里弥漫开来,一旁的白须老人伸手捏住了自己的鼻子。
连续几拳过后,刚才吃下去的食物全部吐了个干净,可“巨魔”还不罢休,继续击打我的肚子。于是,带着血丝的胃酸被我吐了出来。
殴打持续了5分钟,我奄奄一息之际,他们放开了我。
“巨魔”和3名狱警,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大声说笑,似乎在嘲笑我的无能。
他们站在牢房门外,都朝着那个白须老人看。
白须老人极不情愿地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踩着地面上没有呕吐物的地方到我跟前,对我说道:
“‘秦老大’想知道什么,赶紧说吧。你自己想死没关系,别连累大家。‘巨魔’说了,你要是继续死扛不说,你死了后,他连你那几个同伴也要好好收拾掉。今天这只是小小的开胃菜,你再不说,他们后面还在憋大招,想知道是什么大招吗?”
我冷冷瞪着他,一言不发。
白须老头说道:“下一回,可能就是钢钉钉手掌了。好好想想吧,里外是个死,何必多受这份罪。”说着,他笑了笑,起身就走。
就在走出牢房的那一刻,白须老头忽然回过头来,对着我诡秘地一笑,说道:“你总不想成为孤魂野鬼吧?有空看看窗子外,监狱四周的那些镇灵塔呗,千万别成为其中的一座哦。”
“咣当”一声,铁栅栏门被关上了。整座牢房里再度只剩下了我一个,和满地的呕吐物。
此时的我,全身的骨头都好像散了架一样,更要命的是五脏六腑火辣辣地翻腾着,我忍了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哇”地吐出一口带着许多红色血液的酸水。
随即,我肚肠也难受起来,蹲到便池上,很快拉出带着血丝的大便。
我心头暗惊,难道我的内脏已经被打坏了?我命不久矣了?
恐怕“秦老大”是不会让我看医生的,我只能听天由命了。
想到这里,为了避免内脏受到进一步的损害,我躺在床铺上,并且尽量不让手铐和脚镣肚子上。我希望通过静躺来让自己恢复一点,毕竟人体是有自愈能力的,我静静地躺着,说不定就能逐渐恢复呢?
我想睡会儿,可是内心对于死亡的恐惧让我十分地焦躁,生怕一旦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
在人世间,我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
而我又怎么能够以这个狼狈样到地下去见小妖呢?
想到这里,我又努力地从站起来,绕床而行,想要向自己证明:我还活着,我不会死,不会!
忽然间,我想起白须老头的那句话:“你总不想成为孤魂野鬼吧?有空看看窗子外,监狱四周的那些镇灵塔呗,千万别成为其中的一座哦。”
窗子外到底有什么?
此时的我,因为对于死亡的恐惧,心情已经烦躁到了极点,迫切需要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我走到牢房里的窗户前,扒着上面的铁栅栏,用力把自己的身体往上拉,把头凑到铁窗前,向外张望着。
这座监狱是建造在一座岛屿的正中心的,因此从这扇铁窗望出去,可以看到,监狱的外墙壁之外是一道斜坡,向下延伸了大概五六米后,就是海水。不过这片海水也不是很大,大概再十几米之外,就是大陆的悬崖。而那座吊桥,就挂在这片海水的上方,直接连接大陆悬崖的顶端,和灯塔状监狱的腰部。
就在那片向下延伸五、六米的斜坡上,我看到了一些东西,应该就是白须老头所说的“镇灵塔”了。
第一眼看上去,那哪里是“塔”,分明就是“种”在地上的“人”好吗?
一个个都保持着扭曲的样子,以下都在地下,腰部以上虽然是混凝土浇筑的,但很明显地可以看到头颅,还有双手、双臂,有些还可以看到一半的露在地表上,总共有十几个吧。
最让人心惊胆战的,是这些混凝土浇筑成人形的脸,一个个狰狞扭曲,有的闭目低垂,有的张嘴仰天,总之让人看着极度地不舒服。
在看到这些所谓“镇灵塔”的第一眼时,我就立刻想起来一件事,就是我先前提到过的1702年在这座监狱附近爆发的那场海战,当时西班牙人在用大炮粉碎了摩洛族船只的进攻后,把战俘,连同里面20多个儿童全部处决,掩埋尸体只掩埋一半,以上部分就暴露在地表,任野兽猛禽撕咬叼食,任风吹雨打微生物侵蚀,试图用恐怖的场景警告摩洛族人停止抵抗。
看来,先前我看到的资料并不完全,这些尸体在被风干成干尸后,继续暴露了将近一百年,后来都被浇筑上了混凝土(混凝土是19世纪被发明出来的),成为一座座恐怖的墓碑。
此时,一阵风吹过,在监狱与大陆上悬崖之间的缝隙中发出尖利的“呜呜”声。就好像地面上这些在300多年前惨遭横死,却一直没能得到安息的人在哀嚎一般。
夜幕降临时,我开始发烧了,躺在床铺上迷迷糊糊,一会儿做梦梦到小妖,一会儿又恢复理智,瞪着天花板。
很明显,我受了非常严重的内伤,伤口正在被微生物利用,侵蚀着我的肌体。
狱警送来的晚饭我没有动。他们发现后,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脸。我睁开眼睛瞪着他们,他们一边用我听不懂的语言说着什么,一边试图把我拽起来。但很快他们就发现我的确是在发烧,而且很烫,立刻有些慌神——“秦老大”应该告诉过他们,绝对不能让我过好日子,但也绝对不能让我死掉。
于是,狱警出去后不久,我在迷迷糊糊中就闻到一股非常浓的香水味道,同时感觉到一双凉凉的手撩开我的衣服,直接在我的肚子上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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