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斌看了我一眼,又露出一口黑牙笑道:“当地一种方言里的说法,就是‘梦妖’。”
“梦妖”?听上去很妖嘛。
梁斌看着我说道:“据说这种怪物会变成美女的样子,然后钻到人的梦里在梦里把人杀掉。而且永远不会死,死了以后会在某个地方再度变成怪物,然后再变成美女,寻找猎物。这是我们这里所谓‘释迪利八神’之首。”
我一听这话立刻就想到瓦瑶帕,和那只“卡塔果纳”腹部那颗像极了瓦瑶帕的脑袋,忍不住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
“老笋,你看这是什么?”
忽然间,一个“黑虎军”的人叫唤起来。
只见那人把手电筒往上照去,我们可以看到,洞壁上似乎有什么东西。
听他这一喊,所有人都把手电筒照了过去。他们使用的都是狼眼手电,也就是大雨手电、狼眼战术灯,一时间蓝色的光把这面洞壁给照亮了。
洞壁上的景象着实让我几乎昏厥过去。
整面洞壁上居然全部是石雕,有人,有物,雕刻得还十分细致。这感觉就好像你在一些道观或庙宇内看到的、刻满神祗的墙壁一样。
内容是无数人在朝着当中这个祭坛的方向磕头。这些人的打扮十分怪异,身上披着的似乎是兽皮之类的东西,正当中有一群人从洞壁上伸出,抬着一样东西。
我看到这样东西,瞳孔立刻就紧缩起来。
是一口船型棺材,上面堆着一颗颗的人头。
这架势,让我想起一件事:当初在老“德川号”上,那些怪异的日本兵把大量小绿人的头颅堆成恐怖的“京观”,然后向大海祭拜。
然后他们就遭到了“地狱妖瞳”的攻击。
现在,洞壁上雕刻的这些人用这种方法在祭奠什么?
而且随着“黑虎军”那群人狼眼手电光线的移动,我很快就更加吃惊地发现,在这个地方的洞壁高处,有一整圈这样的浮雕,这场面之壮观,已经到了骇人的程度。
而且,这些浮雕中的人,虽然眼神空洞,但他们的脸无一例外都朝向一个地方。
没错,就是那个祭坛的中央,那个似鼎非鼎,似锅非锅的东西。
这让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再度集中到那个东西上。
现场一片寂静,只剩下一群汉子们粗重的呼吸声。
最后梁斌说了声:“去看看,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说着,他和另外两个“黑虎军”成员就走过去,登上楼梯,上了那座祭坛。
此时的我也大致恢复了体力,见状也从人群中挤了过去,跟着梁斌他们登上祭坛。
说是“祭坛”,其实和我在国内一些旅游景点里所看到的祭坛相比,真的只能算是一个灶台。
此时,许多狼眼手电都照着那个东西,加上距离近了,让我终于认清了那个东西的形状。
居然是一只爵!下面三只脚撑着,中间一个类似杯子一样的东西,再上面则是一个向上扬起的弧状,没错,这就是一只爵!
我对考古学没有太多研究,但这点常识还是有的,爵是中国先秦时期常用的酒器,可是这么大的一只爵倒是从来没有见过。
但是……不对啊,这里是菲律宾南部,怎么会有爵?难道中国古代先民曾经在这里定居?
我脑子里首先想起来的就是商朝,因为殷商人的航海技术非常了得,可以制作帆船利用风力航行,说不定一部分殷商人就通过长途航行漂流到这里定居?
但这些也只是猜测,而且这只爵有很多“非典型”的特征:比如它不是用青铜打造的,而是用一块巨石刻成的,而且和我在博物馆里看到的爵相比,这一只显得十分地粗糙,连爵身上装饰的花纹都是胡乱的几条。
这只爵的高度大概在2米左右,现在的问题是,爵里面是什么?
是酒吗?
“黑虎军”的兄弟们互相看了几眼,有人就开始往上爬,想爬到爵的顶部往里面看一下。
一个满脸蛮子的“黑虎军”成员第一个爬到了爵顶那个扬起的弧状物上,然后向爵内去看。
他起先脸色疑惑,等他似乎看清楚爵内是什么东西后,忽然间就大叫了一声:“啊”,反身就想爬下来。
可是,也不知道是他脚底下一滑,还是爵内伸出什么东西来抓他,这小子身子合扑着倒下,脚朝下就落进了爵内。
一时间这个爵内开始发出剧烈的声响,是这人的大叫声,以及挣扎所发出的声音。可是只过了2秒钟,所有的声音在忽然之间消失了。
整个洞穴内一片死寂,其他“黑虎军”成员面面相觑。
很快,就有两个站在我跟前的、胆子比较大的“黑虎军”成员冲了过去,纷纷爬上爵顶,向内观瞧,一边叫喊着刚才落入爵内的、那个兄弟的名字——“阿健!阿健!”
可是爵内没有任何动静。
紧接着,我就看到那两个试图救人的家伙的脸色也变了。他们看着爵内,脸上的表情变得惊恐异常,其中一个大叫道:“我操!”举起枪对准了爵内,另外一个则是惊恐地试图跳下爵顶。
可是这两个人都在一刹那之间,“刷”的一声,消失在那里。
谁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被拖入了那个爵中的,就好像在巡逻的小兵,突然踩进了陷坑一样。
这一下所有的“黑虎军”成员无不惊骇,大家纷纷端起枪瞄准了爵。
我也站在那里,看着那只石爵,越看越是心惊:以这只爵的体积,怎么可能容得下三个壮年男子?而且爵下撑着三只脚,他们也没有其他地方可去啊。
正在想着,那个梁斌凑了上来。我嫌他口臭,本能地往反向躲了一躲。
“哥们儿,你过去看看?”梁斌满脸堆笑地说道。
我眉头一皱,刚想说:“凭什么让我去?”猛地里就觉得腰眼上被一样给顶住了。
是枪口!
“别喊,惊动了‘老笋’,可就是逼我下杀手了哈,哥们儿。”梁斌依然笑着。
我最恨别人用这种手段逼迫我,简直牙根都痒痒了。
梁斌虽然满脸堆笑,但两只眼睛里却露出两道凶光,我一看就知道,这种人属于表面和气,内里心狠手辣的角色,我如果违逆他的意思,他必定会开枪。
当下,我只能极不情愿地向石爵走去,然后用力往上一条,双手攀住石爵顶部那个扬起的弧形的底部,然后双手一用力,把自己整个身体给翻了上去。
这个动作触动了我身上的一些伤口,尤其是肋部,一下子就是一阵剧痛,但我咬咬牙强行忍着。
“哥们儿,好样的!”梁斌大声喊道,其余几个“黑虎军”成员也零星地吹了几下口哨。
我瞪了他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向那个爵口里张望,心里面暗自紧张——会看到什么?会看到什么?
但很快有一样东西让我心里头就是一喜。
一把M16就挂在爵口突起的一块石头上,应该是刚才一个落下去的“黑虎军”成员的。
不过这把M16所挂的位置,位于爵口的右边,于是我小心翼翼地挪到那里,伸手去够,暗想:“等老子拿到了枪,第一个先‘突突’了你个梁斌!”
可是我手太短,距离那把枪的佩带总是有几厘米的距离,最后我换了个姿势,双手撑着爵口的旁边,伸出脚去够,终于把枪给够着了。
我把脚尖伸到枪的佩带里,然后脚尖一抬,让佩带挂在我的脚踝上,随即把腿往回慢慢地收。
眼看脚就要收回来,猛然间我就觉得脚上一沉。
此时,那把M16的佩带还在我脚上,但枪的本身有一大半已经没入了爵口中那个黑漆漆的洞里。我立刻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在从下面拽这把M16的枪声。
我顿时就起了一身的白毛汗,但事到如今,害怕是没有用的,只有奋力一搏了。
我全身用力,脚尖拼命地把M16的佩带往上挑,但下面那个东西的力道也很大,僵持了一会儿后,最终天平还是朝我这里倾斜,M16的枪身重新被我缓缓地拔了出来。
而且我看到,这把枪的枪管被一双手握着。
一双长满鳞片的大手。
但这双鳞片大手只露了一小面,就立刻松开与我争夺的M16,缩回了爵口的一片黑暗之中。
我立刻把脚收回来,把枪拿到手里,然后惊恐万状地端起枪,对准爵口内就扣动了扳机。
事实上,一直在压抑的地底洞穴带着,见不到阳光,还与那些变色怪、“卡塔果纳”斗了两轮,并且被压缩在岩石缝隙间不能动弹,已经让我的精神接近崩溃。刚才再度看到那只标志性的鳞片大手,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爵口内还有一只“卡塔果纳”,这一下我彻底失控,不顾一切地就冲着爵口击。
“突突突”的枪声整整响了有5分钟,才告止歇。不是我放开扳机了,是枪里面没有子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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