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狙”很快就追上“黑虎军”的脚步,一路上“大狙”还问我能不能借给他买枪的钱,我未置可否。
“黑虎军”的队伍行进了大概有半个小时,眼前忽然间出现了一个山包。
这座山包就好像一个巨大的封土堆一样耸立在眼前,四周种植了一圈火筒树之类的树木,一条小径从底部向上延伸。而小径的出口,则有穿着黑色武装背心、荷枪实弹的人员把守。
我向上仰望,能够看到一些红色的瓦顶——难道上面是专门供“黑虎军”居住的区域?
看大门的“黑虎军”成员看到“老笋”等人到来,立刻立正敬礼,目送“老笋”他们向山上走去。
我也踏上了登山的小径,这条小径是用条石铺成,似乎刚刚被雨水冲过,非常地滑。我和其他人也罢了,“旺财”躺在担架上,由两个“黑虎军”成员抬着,他们几次脚下滑动,几乎摔下去。
而且,我发现“旺财”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头,面部的肌肉甚至有抽筋的症状,心中不由一动:莫非“老笋”曾经把他劫到这里来过?
想到“斗鸡眼”说“旺财”曾经当过“砣郎”,我更加紧张起来:以他的性子,他会不会突然发飙,或者发疯?
幸好,“旺财”后来索性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不去看周遭的事物,一路太平。
走了不到10分钟,就已经到了这座小山的顶部。这里是一大片平台,总面积大概有上海一个中等规模的居民小区的样子。里面全都是两到三层的小洋楼,外观上就是欧式别墅的风格,不但十分地漂亮,而且排列得十分整齐。
到了小区中心的一个广场上,“老笋”停住队伍,大声说道:“大家辛苦!都回去歇半天,过两天去镇子上喝花酒!”
“黑虎军”的成员一齐吹了声口哨,纷纷散去。
“老笋”让一个看上去有些像勤务兵的人把我和“大狙”他们几个领到一栋两层洋楼里,我看到“老笋”自己走进了另一栋别墅——这也是这座山上唯一一栋带花园和小池的别墅。
这栋洋楼就在山顶这片平原的边缘位置,上下两层各有四间房间。我、“大狙”、“大炮”、“斗鸡眼”和“旺财”各一间。
我的房间在二楼,房间里的家具和装饰很普通,墙壁上的墙皮满是因为潮湿而起的褶皱。站到窗前,整座小镇这一面的风光基本都在眼底,很有些君临天下的感觉。
不过此时我左脸上的不适感再度袭来,我知道不能再撑下去了,当下到隔壁叫上“大狙”,向把门的“黑虎军”成员打听哪里有医院。
那“黑虎军”成员说他们这里有军医,要不要叫来。我对“老笋”这伙人总觉得不放心,总觉得不能轻易把自己这条命交到他们手上。当下断然拒绝。那“黑虎军”成员无奈,只能指了条路给我。
我根据那“黑虎军”成员所说,和“大狙”匆匆下了山,来到镇子里。
“大狙”问道:“老大,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我伸出左手,用中指的指节敲了敲银质的面罩。“大狙”脸色一变,说道:“塞你母,姓罗的真不是东西。”
我快步如飞,在镇子里找到了“黑虎军”成员所指的那间诊所。只见不过10个平米的小房间里人满为患,居然看不到医生本人。
我还在想怎么挤进去,“大狙”却退到外面,从腰间拿出那把先前夺来的黑星手枪对准天空“啪!啪!”就是两枪。里面的人顿时惊叫着四下奔逃——连穿着脏兮兮白大褂的医生也混在人群里险些逃掉,被眼疾手快的“大狙”一把拿住。
“大狙”用枪指着这医生的脑袋,让他给我看脸。这个医生似乎也是见惯了这等阵仗,因此被抓住后也不是太过慌张,过来轻轻地掰开我的面罩,往里面一看,顿时就是一皱眉。
“你这张脸……其实也没啥,就是长期不透气,脏了,有些溃烂,洗洗就好。你……”他一指“大狙”,“出门右拐,走到底,把那里金银铺的老板叫来。”
“大狙”疑惑地看了医生一眼,把黑星手枪塞给我,出去了。
这医生开始用棉签伸进我的面罩,给我的脸皮抹药。药液接触到皮肤,凉凉的十分舒服。
大概这样5分钟后,医生猛地眼睛就睁圆了。
我心中一凛,就知道不妙。紧接着左脸上一阵剧痛,一张带着血的银质面罩被这医生硬生生给扒了下来!
这一下我勃然大怒,举起枪对准这医生的胸膛就要射击。那医生不慌不忙,举着银质面罩对我说道:“我一番好意,你杀了我,你这张脸也好不了了。”
我痛极之下理智几乎都要崩溃殆尽,举枪顶着医生脑袋把他整个人推到墙边一面镜子旁。我一看镜子里的自己,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先前有面罩遮丑,我觉得自己整个人的形象可以说是非常地酷。可是面罩一除,我看到的又是那半张挤满了扭曲的疤痕的脸,而且此时上面有几个血点,正在往外冒血,十分地丑陋、恐怖。
“先前你这面罩用四个点焊死在脸上,这下面的面部长期无法通风,迟早糜烂。我帮你除掉面罩,再让银匠在你脸上的四个焊点上装上四个固定物,再在面罩上装四个固定物,能够和脸上的固定物咬合。这样你这面罩想戴就戴,想拿掉就拿掉,不是很好吗?”那个医生说道。
我点点头,这才把他放开。
过了一会儿,“大狙”领着一个50多岁的汉子到来。他见到我血迹斑斑的“裸脸”起先也是勃然大怒,冲上去就要和医生拼命。但被我阻止。
那医生和那个50多岁的汉子,也就是银匠用我听不懂的土著语交代了几句。那银匠点头,领着我们几个到他的金银铺中,在那里先是拿出四个很小的、螺帽一样的东西,烧红了,示意要放到我脸上。
我咬牙点头,那四个小东西就这样被焊在了我的脸上。剧烈的灼痛感持续了5分钟,我只觉得整张脸都要裂了。
然后,那银匠又对我的面罩进行了一番改造,然后放在我的脸上。面罩上四个凹点正好与我脸上焊上去的四个“螺帽”“啪”地贴合。
完美!
我感激地看了那个医生一眼。“大狙”也很高兴,给了那个银匠和医生各好几千比索。而那医生则把我领回诊所,给我脸上又涂了消炎的药膏,还让我拿了一瓶走,嘱咐每天涂三次,主要是消炎。
我对那医生说了声谢谢,就和“大狙”一起出了诊所的门。
此时,我忽然注意到一件事:在远处街道的一个拐角处,似乎有个人在向我这里的方向探头探脑的。我把目光转向那里,那个人立刻就缩回了拐角——消失得太快,以至于我根本没来得及看清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有一点我敢肯定,这个人的头发是红色的。
我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头,莫非是那个“枪店西施”?但也不敢肯定,这地方“妖魔鬼怪”很多,染红头发的其实不在少数。又暗想: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当下也没招呼“大狙”,先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不过在心里,我对那个“枪店西施”产生了一份警觉。
回到山上“黑虎军”的盘踞点。“大狙”见我已经无恙,便高高兴兴地要出去鬼混。我嘱咐他:“其他随便玩,毒品不许沾!”他一口答应:“老大放心!就赌牌而已,晚上还有‘大餐’。”我刚想告诉他,那顿“大餐”——也就是“枪店西施”最好也不要去碰,这家伙已经窜了出去没影儿了。
我回到自己房间,在卫生间的镜子前把银质面罩拿掉,看着里面那张可怖的脸,心中就很不舒服。把面罩重新扣上,立刻就又觉得自己还是蛮帅蛮酷的。
虽然脸上还有些痛,但已经完全可以忍受。我知道刚才那个医生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问题——这张面罩变成可脱卸的了,我再也不用受先前那份罪。
想到这里,我心情大好,一边想着该怎样报答那位医生,一边把口袋里的两部手机拿了出来。
一部是罗瑞给我的那部黑莓,一部就是在“索内迪莫力诺”监狱里,从秦文彪的办公桌里搜出来的那部。
后者已经没电了,而且里面也没有我进一步需要的信息,我就把它扔在一旁。前者的电能已经几乎耗尽,我找了个插座给手机连上充电线。
一边充电,我一边用这部黑莓手机上网,消磨一下时间。
不过这里的基础设施建设好像不怎么样,没有4G基站,3G基站也没有,2G的信号也偏弱。一张网页居然5分钟还没完全打开,到后来我实在受不了了,只能拔下充电线,拿着手机跑出去问“黑虎军”成员有没有WiFi?别墅门口那两个站岗的“黑虎军”成员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居然用半生不熟的中文问我啥是“WiF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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