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然的修为的确不弱,而战虎的修为又是风国四大猛将中最差的一个,他在战场上也一向不是靠灵武制胜,而是靠他那一身无人能匹敌的蛮力。【≮衍墨轩无弹窗广告≯ .】
两人实力相当,释放的灵乱·极和十字交叉斩·极又斗了个不分上下,见灵武胜不了对手,战虎也满不在乎,他提起灵锤,再次向马然冲去,与他做近身缠斗。
马然的修为不比战虎差,可力气和格斗技巧就差的远了,只与战虎打了两个回合,他手中的灵刀就和战虎的巨锤碰了个正着,他感觉半个身子都在麻,手中刀险险就脱手而飞。
他心中骇然,只能故技重施,再次抽身而退,想拉开双方的距离。
只是这次战虎不再给他机会,别看战虎的身材高壮,活象狗熊成精了似的,但移动起来一点也不笨重,甚至比身手矫健之人还要灵活。
马然后退的快,战虎的近身却更快,几个大步踏出,就已窜到马然近前,灵锤顺势前捅,猛击马然的胸口。马然吓了一跳,暗道一声好快,不敢抵其茫然,低头弯腰闪避。
沙!灵锤从他的头顶上掠过,可还未等他直起身,战虎手臂突然下压,灵锤改变方向,又由上而下的狠砸下来。
哎呀!
马然心中惊叫,一瞬间,冷汗流了出来,他来不及细想,身子就地一倒,全力向旁翻滚出去。一击不重,战虎毫不停顿,箭步再上,依旧是轮锤猛砸。马然连从地上爬起的时间都没有,被*无奈的继续在地上翻滚,躲闪对方的众击。
在安国那么厉害,鲜少能碰到敌手的马然,此时被战虎*的满地打滚,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续躲闪了战虎五记重锤,这时候,连马然自己都有些挂不住面子了,而且他体力有限,这么滚来滚去,自己非得被活活累死不可。
等战虎的第六锤又砸下来时,马然将牙关一咬,不再躲闪,平躺在地,躬起腰身,运用全力,双手擎刀,高高举起,准备硬接战虎的一锤。
战虎可不是头脑简单之人,他见对方躲闪的灵活,每次出锤时其实都未用上全力,现在见对方不躲了,要硬接自己的锤子,他心中暗笑一声找死,原本只用的五成力气也加到了十二成,恶狠狠向下砸去。
耳轮中就听当的一声巨响,其声响之大,让周围的双方将士都感觉耳朵嗡了一声,接着什么都听不见了。
灵锤不偏不正,刚好砸在马然的刀杆上,那强大的力道让马然感觉自己不想是接到一把兵器,而象是接到一座倒塌的巨山。
在铁器碰撞声后,紧接着是轰隆一声的巨响,马然身下的地面猛然向下塌陷,被生生震出一只大深坑。
此时再看马然,躺在坑底,双臂尽断,连森森的白骨都穿透皮肉和铠甲,支出体外,原本擎起的灵刀也被巨锤砸落,拍在他自己的面门上,后者连声都未吭一下,脑袋直接被刀杆压碎,白花花的脑浆溅射出一地。
战虎一记全力的重锤,在马然横刀招架的情况之下,还是被其强横无比的力道活活压死,其死状之惨,让人不忍目睹。
战场上先是一片寂静,片刻之后,安军阵营突然间象是炸了锅似的,人们叫喊连声,四散而逃。
“马然将军被杀了——”
“马然将军被敌将杀了,兄弟们快跑啊——”
这回不仅是安军的前军大乱,连带着,马然带来的那两万中军也乱了。
后面的人还在向前跑,前面的人则向后逃,没有整体的指挥和调动,安军士卒自相碰撞,自相践踏,远远望去,已哪有阵营可言?就是人仰马翻的一盘散沙。
现在李德可有些傻眼了,敌方的前军明明才两万人而已,己方的五万前军抵挡不住也就罢了,可又派去了两万的援军还是未能抵挡得住,反而为的大将马然又被敌将斩杀,这仗还怎么打?
祸不单行↓当李德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有安兵来报,己方的两翼受到风军攻击。
李德心头一颤,急忙向东西两边观望,可不是嘛,风军的两翼已然推进到己方中军的两侧,正对中军形成夹击之势。安军的中军根本抵御不住平原军的进攻,下面的士卒们要么惨死在风军的刀下,要么成群结队的往后跑。
现在,安军是三面受敌,正面抵挡不住,两翼的形势更是岌岌可危,全军的整体阵型已被打压的变了形,不再是锋矢阵,更象是七拐八扭的‘水蛇阵’。
战斗至此,李德是再也沉不住气了,他站在战车上,手扶栏杆,满面惊慌的四处张望,对眼前的局势毫无应对之策,以前在书本上所学的那些兵书战策现在一样都用不上,豆大的汗珠子顺着他的面颊流淌下来,他结结巴巴地喃喃说道:“这……这可如何是好?”
身为主帅的李德都如此慌张,下面那些将领们的情绪也就可想而知了,众多的安将们六神无主,人人自危,就连他们跨下的战马都在不安的躁动,蹄子不停的踢打地面。
蒋少之瞧瞧左右的众将,再扬头看看车上的李德,他心中暗暗叹了口气,风军敢以七万多人主动迎击己方的二十万大军,怎么可能会是无备而来?
看双方的战斗,无论是单兵能力还是整体配合,己方与风军的差距不仅是一两个档次,即使人数再众,恐怕也不是风军的对手。
这仗不能再打下去了,再拖,到时谁都跑不了,全军就得交代
在这!想到这里,蒋少之对李德拱手说道:“将军,敌强我弱,此战我军……我军还是暂行撤退,先避其锋芒再做打算吧!”他本想说我军败局已定,赶快跑吧,不过一想到李德的脾气,只好把话说的婉转一点。
开战之前,蒋少之只说风军实力不弱,就遭来李德劈头盖脸的痛骂,现在他说要撤退,非但没引来李德的骂声,后者还在大点其头,连连应道:“对对对,风军厉害,我军先避一避方为上策!”说着话,他立刻对战车旁的传令兵们喝道:“快!快去传令,全军撤退,别再和风军打了!”
众传令兵们闻言,一哄而散,把李德的军令传给各个兵团。
很快,安军阵营中的擂鼓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连续不断的铜锣声,当当当,刺耳的锣声此起彼伏,响个不停。
擂鼓进军时安军都不是平原军的对手,现在金声一起,要全军撤退,那就更招架不住风军的推进了。
李德根本不管麾下将士们的死活,他急急令车夫调转方向,驾着战车先行撤退。
他一跑,周围的安将和侍卫队也跟着跑。
他们都是马队,尤其是李德所坐的战车,前面有八匹骏马拉着,度极快,正在撤退的后军哪里能快得过他们,这么一大队骑兵冲进后军当中,被撞死撞伤的安兵就已不计其数,惨叫之声连成一片。
他们才刚刚穿过后军,举目向前一望,只见一支万人左右的风军不知何时已绕到安军的背后,将安军的退路封堵住。
李德看得真切,脑袋也随之嗡了一声,冲着马车两侧的众将尖声喊道:“冲过去,给我杀开一条血路,冲出去!”
众将们闻言,只能硬着头皮加快马,向前方的风军方阵冲杀。
不等他们冲到近前,风军的箭阵倒是先来了,密集的箭矢迎面而至,其中还混有数不清的破军弩弩箭。
破军弩的厉害之处在于方便携带,它远没有抛石机那么巨大,混在军中,不显山不露水,从外面看也根本看不出来,而一旦交锋,破军弩从人群中推出来,所产生的杀伤力出想象。
破军弩的弩箭飞射出去,射中马颈或马头时,能直接将其贯穿,即便后面坐的是身罩灵铠的修灵者也不能幸免,再坚固的灵铠在破军弩面前也变的不堪一击,连人带马带灵铠被一并射透。
还未等众多的安将、侍卫们冲到风军阵前,仅仅是死在箭阵和破军弩下的就有数百号人,其中包括十余名安将。
战车上的李德也险些被破军弩射中,好在他反应得快,及时伏下身去,弩箭是擦着他的头缨掠过,将他身后插着的安国大旗的旗杆射断。
现在李德是真被平原军打怕了,他这辈子还没碰到得过这么厉害的对手,当然,这场战斗也是他这辈子第一次上战场。
他趴在车底里,双手抱着脑袋再也没站起,只剩下闭着眼睛尖叫了。
他甚至连自己的战车是怎么冲出风军阵营的都不知道,直至当他听到有人呼唤自己的时候,再慢慢睁开眼睛,这时候四周已是一片安寂,他壮着胆子颤巍巍的坐起身,向车外望了望,原本数十名的战将现在只剩下十几人,数千的侍卫也只剩下一千来人,而且人人身上都是血迹斑斑,至于下面的士卒们连一个都未看到,马车的周围就只有这千百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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