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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诚麾下的莫军没有料到常都城内的风军这么快就攻出城来,人们仓促迎战,但有营寨的寨墙做倚仗,他们也不太惧怕风军。
只是他们现在所用的营寨可远不如盘岭营寨那么坚固,此时的营寨是临时搭建起来的,当初在搭建的时候,莫军根本没想过百战军还能反杀出来,做工粗糙,又是偷工减料,又是投机取巧,如果百战军不来攻倒也没什么,可现在百战军攻过来了,当初建造营寨时的种种问题立刻暴露出来。
百战军将士趁着莫军准备不足的空档,一口气直接冲到寨墙底下,士卒们身上的盔甲撞击寨墙的闷响声连成一片,不绝于耳。
本来百战军还准备搭起云梯,向寨墙上攀爬,可随着冲过来的兄弟越来越多,撞击寨墙的次数越来越频繁,竟然发现莫军营寨的寨墙在连连的摇晃。
见状,百战军的将士皆是一愣,莫军的营寨是怎么建的,怎么像纸糊的似的,这么不结实。
打头阵的将领最先反应过来,冲着周围的士卒大声喊喝道:“兄弟们合力,把敌军的寨墙给我撞开!”
他这一嗓子,把周围众人统统惊醒,反应过来的百战军士卒皆来了精神,纷纷簇拥到寨墙底下,一边高声呐喊着,一边齐齐用力,死命地顶撞寨墙。
在他们的顶撞之下,寨墙摇晃得更加厉害,不少站于寨墙上的莫军控制不住身体,不由自主地从寨墙上一头栽了下来。
若是落在营寨里面,那还好点,大不了就是摔伤,可如果掉在营寨外面,结果可就凄惨无比了,都不用等他们从地上爬起,四周的百战军士卒就把他们淹没在人海之中,最后连俱完整的尸体都找不到,只剩下一摊模糊的血肉。
随着冲撞寨墙的百战军将士越来越多,寨墙摇晃的也越来越厉害,营寨里的莫军自然也感觉到形势的危急,在莫军将领的连声命令下,大批的莫军士卒搬来木头桩子,把寨墙顶住,希望能挡住外面百战军的冲撞。
只是莫军临阵抱佛脚,哪里还来得及?虽说他们用了大量的木桩顶住了寨墙,但还是抵御不住百战军将士的蛮力。
双方的战斗并没有展开多久,突然之间,就听一连串咔嚓、咔嚓的脆响声,莫军营寨一面长达五、六米宽的寨墙轰然倒塌,顶住寨墙的木桩子齐齐折断。
在寨墙倒地的一瞬间,外面的百战军将士也如同潮水一般涌进莫军的营寨里。
这一下,莫军上下皆慌了手脚。如果有寨墙做倚仗,他们还有信心和百战军一战,但现在寨墙倒了,百战军能畅通无阻地冲杀进来,他们还拿什么去和贞人力战?
祸不单行。就在百战军撞开莫军营寨的同时,在莫军大营的后方,以唐寅为首的风军主力又杀到。此时,莫军的注意力都放在百战军那边,哪里想到自己的背后又杀来敌军。
在两面受敌的情况下,袁诚麾下的部众彻底乱了套,有些莫军向前跑,想去抵御百战军,而有些莫军则向后跑,想去抵御风军主力,没有统一的指挥,莫军四处乱窜,也不知该重点防守哪一边好了。
莫营已经打得四处开花,到处都在发生混战,而此时袁诚还在营帐中蒙头大睡。就在傍晚的时候,他刚刚和另外三路大军的主帅喝过酒,由于最近又是立功又是升迁,袁诚心情大好,酒也喝得很多,直至酩酊大醉才由手下的侍卫搀扶着返回自己的营帐,回来之后,他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正当袁诚还在床榻上做着美梦,忽听有人急声呼唤他。他吧嗒吧嗒嘴,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睁开朦胧的醉眼,发现沈元以及众多的侍卫都聚在自己的床边,正大眼瞪小眼起看着他。
袁诚皱起眉头,用力敲了敲隐隐作痛的脑袋,囫囵不清地问道:“你们都聚在这里做什么?”说着话,他突然发觉帐外乱哄哄的,又是喊叫声又是厮杀声,他喘了两口粗气,疑问道:“外面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乱?”
“将军,大事不好!”沈元一边抹着额头的冷汗一边颤声说道:“风军趁夜偷营,现已攻入我军营内,是战是撤,将军快做定夺吧!”
“哦!”袁诚先是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过了片刻,他眼睛猛的瞪圆,抬起头来,难以置信地看着沈元,脸上的醉意也一扫而光,他惊问道:“你……你刚才说什么?风军杀进我军营内了?”
“是的,将军,风军兵力众多,我军难以抵挡,将军,现在可怎么办啊?”沈元急得汗如雨下,五官都快拧成一团。
哎呀!这一句话,彻底让袁诚醒了酒,他骨碌一下从床上坐起,两眼直勾勾地看着沈元,过了半晌,他激灵灵打个冷战,尖声叫道:“那你还站在我这做什么?快派人去另外三营救援啊!”
“已经派人去了,但风军的兵力太多,我军只怕……只怕坚持不到援军的到来!”
“什么?”袁诚傻眼了,另外的三营和自己这边的营盘近在咫尺,就算是最远的南营,一个时辰之内也能赶到啊!风军到底来了多少兵力,让己方等救援都来不及?
“风军……有多少兵力?”
“无边无沿,人山人海。”沈元颤声说道:“常都城内的百战军业已倾巢而出,四十多万的风军主力也由我营的后方攻入进来,将军,现在如何是好啊?”
沈元是谋士,让他出谋划策还可以,领兵打仗就属外行了,现在莫军形势危急,他心乱如麻,再想不出半点主意。
袁诚腾的站起身,一把把沈元推开,连鞋子都没顾得上穿,把悬挂于一旁的宝剑抽了出来,光着脚,提着剑,步履蹒跚的走出营帐。到了帐外一瞧,袁诚忍不住倒吸口凉气。
莫军的大营里业已乱成了一锅粥,举目望去,目光所及之处,到处都有风军的旗帜,到处都有风军将士的身影,头顶红缨、穿着黑色军装盔甲的风军简直如蚂蚁一般,黑压压,密麻麻,分不清个数。
完了!自己苦心经营的功业就此毁于一旦!眼前的情景让袁诚心凉半截,呆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这里还有敌军——”袁诚的不远处突然有人大喊一声,接着,三名风军手持战刀、长矛,如下山的猛虎一般向袁诚冲杀过来。
袁诚可不是文将,修为精湛,一身的本事不容小觑。当三名风军士卒冲到他近前时,后者猛然回过神来,想也没想,甩臂膀就是一剑,狠狠劈砍出去。他的出招又快又突然,最先冲过来的那名风军士卒连怎么回事都没有看清楚,便被袁诚的宝剑劈了个正着,随着咔嚓一声脆响,风军的脑袋从肩膀上滚落到地,无头的尸体又向前跑出两步,才扑通一声扑倒。
看到同伴在敌军手上惨死,另外两名风军士卒如同疯了似的不管不顾的向袁诚举刀就劈。
后者哪把他们放在眼里,两名风军出刀在先,但袁诚的剑却先一步刺穿他们的胸口,两名风军士卒各发出一声惨叫,随后颓然倒地。
袁诚干净低落的连杀三名风军,可是他的举动也把更多的风军吸引过来。
密压压的风军由四面八方向袁诚围拢,这时候,营帐里的侍卫们纷纷冲出,护在袁诚的左右,沈元也在其中,扯脖子大喊道:“保护将军!快来保护将军!”
说是保护将军,实际上,他是想让自己能更安全点。
只不过他的叫喊没有召来多少莫军,倒是把附近的风军吸引过来不少,眼看着周围的敌兵越聚越多,袁诚气极,一把扯住沈元的衣领子,怒声喝道:“别他妈叫了!”
说着话,他又狠狠把沈元推开,然后对周围的侍卫们喝道:“兄弟们随我突围出去!”
这时候,风军已把他们这群人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想突围出去,又谈何容易?
现在袁诚也豁出去了,将手中的宝剑灵化,身上也罩起灵铠,一马当先的冲进风军阵营当中。
袁诚的灵武确实不错,灵剑在手,上下翻飞,舞得虎虎生风,周围的风军粘上就死,碰上就亡,最终倒还真被他杀开一条血路。
等他冲出重围,逃到一处相对僻静的地方,回头再瞧,原本跟随在他左右的众多侍卫仅仅剩下了三人,不过即不会灵武又不是打仗的沈元倒是奇迹般地跟随他逃了出来。
沈元满脸满身都是汗,紧张地向四处张望,颤巍巍地问道:“将军,我们现在该往哪边跑?”
袁诚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边跑,现在已经完全打乱了套,不管向哪个方向观望,都有风军的身影,似乎不管往哪跑,都不太安全。
见他沉默不语,沈元更是六神无主,结结巴巴地说道:“将军……我们……我们今日不会死在这里吧……”
他说得还真准!沈元话音未落,猛然间,他身子僵住,接着,他缓缓地低下头,只见自己的胸前竟然探出一支滴血的箭头。
箭头是由他背后插入的,在其胸前探出来,直接将他的身躯贯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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