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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四章
越泽被唐寅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说愣了,面露不解之色,心中嘀咕着:什么鱼鳞阵?什么意思?
倒是白晴的脸上露出赞赏之色,拱手说道:“风王殿下好眼力,桓军的主营、分营、要塞正是按照鱼鳞阵排列的。看得出来,桓军是想坚固防守……”
她话还没有说完,聂泽嗤笑一声,说道:“鱼鳞阵可不单单是防守阵型,它还另有妙用。”
白晴皱着眉头,看向聂泽,双方先前已经做过简单的介绍,她也知道嘲笑自己的这位正是由贞国转投到风国的名将——聂泽。
她强压怒火,质问道:“鱼鳞阵不是用来防守的,难道还是用于进攻的不成?简直是笑话!”
聂泽没有看他,低头看着沙盘上桓营的布局,说道:“谁又规定鱼鳞阵不能用于进攻?”白晴正要说话,聂泽又继续道:“本帅曾经便以鱼鳞阵作过进攻阵型。只是要以鱼鳞阵作进攻阵型是有条件的,己方全面占优,敌方全面劣势,看来,桓军现在已经做好了全面推进的准备,要一举歼灭贵军!”
他只是实话实说,但听在白晴以及其他那些安军将领的耳朵里却异常刺耳。
对面的桓军有接近三十万,但安军这边的兵力也有二十多万,而且还在不断的增加,两厢对比,实力相当才是,怎么就桓军占有全面优势了,还要全面推进?
白晴面沉似水地说道:“那就让桓军来吧,如果他们想找死的话!”
聂泽根本没有理会她的气话,转头对唐寅低声说道:“大王,依末将来看,桓军在边境所投入的兵力恐怕远不至三十万,很有可能还有大批的兵力隐藏于暗处。”
唐寅闻言眉头大皱,看着沙盘上所显示的地形,桓国与池州的边境处确实多山多深谷,沟嵌交错,极易藏兵。如果真如聂泽所说,桓军在暗处藏有重兵,一旦开战,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貌似强大的安军恐怕顷刻之间就会土崩瓦解。只是,桓军当中有这么善于用兵又诡计多端的将帅吗?在唐寅的心目当中,桓军的战力充其量也就仅仅是比安军强那么一点。
他沉吟了片刻,问白晴道:“白将军说说看,桓军统帅陆辰是个怎样的人。”
此时,白晴正陷在沉思当中。聂泽的一句藏兵也把她吓了一跳,这一点她以前从未考虑过,倘若真是如此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见唐寅问完话后,白晴久久没有回答,像是丢了魂魄似的,越泽心中焦急,眉头大皱,狠狠瞪了白晴一眼,重重地咳嗽一声,沉声说道:“白将军,风王在问你话呢!”
白晴总算回过神来,看向唐寅,拱手说道:“风王殿下刚才问的什么?”
唐寅一笑,再次问道:“陆辰究竟是个怎么的人?”
白晴面色一正,说道:“此人是桓国名将,精通兵法,善于谋略,在桓国众多将领之中,他堪称是佼佼者。”顿了一下,她又说道:“当年,西方蛮夷集结大军四十万入侵桓国,陆辰率兵二十万抵御,原本实力悬殊的一场战斗,但桓军却在荒漠之中大胜蛮夷,陆辰也凭借此战一战成名!”
桓国和贞国的国情差不多,都位于昊天帝国的西部,两国的西边境又都与番邦相邻,时常遭受番邦的入侵和袭扰。
唐寅和桓军接触的次数并不算少,以前川贞联手伐风的时候,桓军就是帮凶之一,结果被三水军打得一塌糊涂,全军覆没,而后在伐贞的战斗中,唐寅又和桓军并肩作战,桓军每次对阵贞军皆吃大亏,几次大战下来被人家打得落花流水,所以说,唐寅认为桓军不强也是有道理的。
而事实上,桓军并不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不然的话早就被西部番邦所侵占,哪还能存活到现在?
在当初,无论是伐风之战还是灭贞之战,桓军是出动了国内的精锐之师,但其知名的将帅可都没有参战,所以在这两场战争之中,桓军的作战看上去是很勇猛,也有宁可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心,但全军的指挥却是一塌糊涂,尤其是在灭贞之战中,桓军是由黎昕直接指挥,而君主的贪生怕死、鼠目寸光又直接导致了桓军的战力锐减。
现在的情况则和先前那两场战争完全不同,在陆辰手下的桓军也与先前的桓军不能同日而语。
当然,这些情况唐寅是不了解的,就目前的风军而言,对桓军最了解最熟悉的也只有聂泽了。
等白晴说完,聂泽接话道:“就统兵打仗的本事,末将并不认为陆辰不如末将,但就单兵和整体战力而言,桓军确实不如我军。”
如果只是白晴夸赞陆辰,唐寅还能不以为然,现在连聂泽都对陆辰有如此之高的评价,可就不能不引起唐寅的警惕了。
他喃喃说道:“如此来看,桓军确实有可能在边境一带暗藏兵力。”
“以末将对陆辰的了解,这极有可能,陆辰向来善用疑兵之计,虚虚实实,令人摸不着头脑。”聂泽耸肩说道。
他说得轻松,可一旁的越泽听得冷汗直流。
桓军的战力本就在安军之上,现在又来了陆辰这么厉害的统帅,己方如何会是人家的对手?他急声问道:“聂将军,那……那我军可有何良策应对?”
聂泽一笑,说道:“安王殿下不必担心,只需继续增调大军前往边境即可,就算桓国暗藏重兵,只要贵军兵力充足,亦不难抵御!”顿了一下,他又收敛笑容,正色道:“但有句话我必须得提醒安王殿下,现在桓国摆明了要和贵国打的是一场国战,而非局部战争,安王殿下若不能及时抽调重兵至边境,还抱着打一场小仗的心理,那恐怕要吃大亏!”
越泽闻言,倒吸口凉气,他本以为桓军在边境只囤积不到三十万的兵力,己方也调派三十万的大军就足以应对,现在通过聂泽的分析,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他连连点头,连声应道:“对、对、对,聂将军所言有理,本王得立刻给都城传书,把都城的中央军主力调到池州布防……”
顿了一下,他又不确定地问道:“这……会不会有些小题大做了?”
那么多的中央军,离开都城一带的屯田,跑到池州来驻防,每日消耗的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万一桓军在边境没有藏兵,那己方消耗的钱粮岂不白费了?
“这绝非小题大做,哪怕把贵国的可用之兵统统都调到池州,末将都担心会不足呢!”聂泽说道:“毕竟此战不会一两天甚至一两个月就结束,安王殿下也不会只打赢边境的一场战争就满足。贵国大军迟早要西调,赶早不赶晚啊!”
“恩!”听聂泽这么一说,越泽也觉得有道理,他大点其头,说道:“就按照聂将军的主意办!”
听着他二人的一问一答,白晴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为什么说只打赢边境一场战争还不够呢?难道解决了边境之争后还要继续打下去?
她面露不解地看向越泽,问道:“大王……”
越泽突然想到先前自己和唐寅的商谈她还都不清楚,咧嘴笑道:“这次本王已经和唐王弟商议好了,不仅要打败桓军,还要一口气吞下桓国,为我安国永除后患。”
白晴听后,额头滑下三条黑线,这次战争的起因已然是错在安国,现在还要反过头来去吞并桓国,大王不觉得这么做过分,太失道义吗?
只是这话她不敢说出口,只能硬着头皮应了一声,没有再说其它。
根据桓军阵营的分布情况,聂泽推算桓军可能要主动出击,全面进攻池州,他给安军出的对策是增兵坚守,暂时不要考虑去反击桓军,等桓军先打过来,挫败了桓军的进攻之后,再趁势反攻回去,一举把战争的焦点转移到桓国境内。
不懂战事的越泽毫无主见,但他还明白一点,聂泽是名将,又站在自己这一边,他的对策肯定是没错的,也必定是对己方有利的。
白晴倒是也觉得聂泽的战术不错,稳扎稳打,看似被动,却是以静制动的好办法。
通过连日来的军机商议,安国这边把战术敲定下来,先摆出坚守的姿态,在本国境内与桓军决一死战。
而后,唐寅也要返回镇江,毕竟风国大军的调动还需要他亲自去处理。
有唐寅在梅城,越泽心里就有十足的底气,现在唐寅要走,仿佛是把他的魂也一并带走似的,心里空落落的,好像边境的桓军随时都有兵临城下的可能,虽说唐寅已一再向他表明态度,自己很快就会回来,不会扔下他和安国不管。
在送唐寅回国的路上,越泽咧着大嘴,满面苦相,冲着唐寅唉声叹气地说道:“贤弟可要早日赶回池州啊,桓军凶狠,若是贤弟回来得晚了,恐怕……能不能见到愚兄的最后一面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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