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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秀台看也没看大殿内外的众多侍卫,目光从江半雪身上扫过,最后落在唐寅脸上,一字一顿地说道:“今日,上门请风王放人,那是本座的客气,如果风王执意不肯,只怕,这座风王宫将要血流成河,难以收场!”
说话之间,他周围气流环绕,大殿里凭空刮起一阵旋风,那些不会灵武或者修为稍弱一点的侍卫们感觉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推着自己,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从大殿里又都退到殿外。
看得起来,师傅是真的生气了,至少江半雪以前还从没见过师傅像现在这副样子,她面无血色,心都揪成一团,坐在那里突突直颤抖,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已被汗水浸透。
她连续做数次深呼吸,最后把心一横,下定了决心,不能因为自己而连累风王和整个风国,正像师傅说的那样,真要动起手来,恐怕,偌大的风王宫就将被毁于一旦。
她打定主意后,艰难地站起身,胡乱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和汗珠,然后对唐寅恭恭敬敬地深施一礼,颤声说道:“殿下对半雪的厚恩,半雪无以为报,若有来世,半雪甘愿在殿下身边做牛马……”
不等她把话说完,唐寅已咧嘴笑了,他没有看她,而是直直地看着皇甫秀台,放于桌案下的双手以及盘坐的双腿都在微微地颤抖着。
那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太过兴奋,是碰到势均力敌或是实力远在自己之上的高手时的兴奋。
唐寅好战,更好武,他不怕对手强,就怕对手不够强,有机会可以对阵皇甫秀台这种最顶尖级别的灵武高手,实在太难得了。他缓缓站起身形,两眼不自觉地流露出紧张又兴奋的光彩,说道:“一直听说,灵武学起源于神池,神池乃灵武学诞生和发扬光大之地,今日能有机会向皇甫长老请教,实乃人生的一大幸事,本王可不想错过啊!”
说话之间,他绕过桌案,分开挡于面门的阿三阿四二人,在皇甫秀台面前站定。他身子微微前倾,双臂自然下垂,手指不时地抽动。
想不到唐寅竟敢主动向自己发起挑战,为的还是自己的未婚妻,皇甫秀台稍愣一下,紧接着,仰天哈哈大笑起来,幽幽说道:“以风王殿下灵神境的修为,在常人当中,亦可算是鹤立鸡群,但在本座眼里,根本不值一提,甚至像风王这种灵武学的入门者,若在平时,根本就不配本座出手,不过今天,本座倒是可以为风王开这个先例!”
说话之间,他把左手背于身后,抬起右臂,说道:“本座让你一只手,有什么本事,就尽管使出来吧!”
对战时,向来都是唐寅让别人,还从来没被别人让过,这对他而言无疑是莫大的羞辱。唐寅眼中的精光更盛,前倾的身子微微向后回缩,这是他展开进攻之前的最后蓄力。
而就在这时,在他对面的皇甫秀台前伸的手臂突然变幻出重影,紧接着,重影又再次分化,变为四影、八影……只是一瞬间,皇甫秀台的手臂已多出三十六只重影,而且根本无法分别出哪个是真身,哪个是幻象。
风裂分身术?唐寅心头一惊,可很快他又暗自摇头,风裂分身术是幻化出分身,而皇甫秀台则是将他的手臂幻化出重影,这比风裂分身术更高级,当然,也更为可怕。
他只是伸着一支胳膊对着他,可是加上重影之后,则变为三十六条手臂,有的手臂是立掌为刀,有的手臂是握着拳头,每支手臂的形态都不一样,要命的是还无法分别其中的真假。
再看皇甫秀台,就像是变身为千手观音,虽然只是半边身子发生了变化。
还没等交手,唐寅的冷汗已先流淌下来,他甚至能够预感得到,一旦打起来,对方向自己攻出一招,就如同攻出三十六招,他必须得把对方的三十六条手臂全部挡下来,不然就得赌运气,赌打在自己身上的那支手臂是幻象,那和赌命没什么区别。
对方只是一个起手式就让自己难以破解,这仗还怎么打?唐寅在心里暗暗打鼓。
就在唐寅和皇甫秀台剑拔弩张、激战一触即发之时,忽然有名侍卫从大殿外硬挤进来,使出浑身的力气,大喊道:“大王,神池七公子任笑求见!”
现在大殿里密布着唐寅和皇甫秀台散发出的灵压,普通人想进也进不来,即便这名侍卫修为精湛,也是使出吃奶的力气才硬挤进大殿里。
此话一出,令在场的众人脸色同是一变,一个皇甫秀台就够让人头痛的了,现在倒好,连神池的公子都来了。
江半雪没想到因为自己会引来这么大的麻烦,她呆呆地站在那里,脑中已是一片空白。阿三阿四也同样震惊,不过他二人可没时间愣神,阿三向阿四低声急道:“快去调兵!”
阿四知道事态的严重性,顾不上再和唐寅打招呼了,从大殿的后门悄悄溜出去,找来几名侍卫,分头向他们下令,调动暗箭、都卫营、中尉府速来王宫支援,他自己则是骑快马去往城外风军驻地。
且说大殿内。听闻那名侍卫的禀报声,皇甫秀台手臂上的重影顷刻之间全部消失,原本抬起的手臂也随之落了下去,阴沉的脸色变换不定,眉头皱得紧紧的。
见状,唐寅回缩的身子也慢慢站直,他不留痕迹地握紧拳头,嘴角挑起,大笑道:“今天我风王宫可真是热闹,不仅来了神池的大长老,连神池的公子也来了。有请!”
侍卫插手答应一声,转身跑出大殿。唐寅冲着皇甫秀台悠然一笑,说道:“皇甫长老,看来你我之间的比试只能先等一等了。”
“哼!”皇甫秀台没有接话,只是用鼻子重重哼了一声。
任笑人如其名,他给人最深的印象就是笑呵呵,不管什么时候看到他,总是一副笑面,也不知道他心里藏有多少开心事能让他整日笑个不停。
不过身为神池君主的第七义子,可没人敢小瞧他,包括贵为大长老的皇甫秀台在内。
等他进入大殿后,满脸笑容地向唐寅拱手施礼,笑道:“在下任笑,见过风王殿下!”
而后,他目光一转,看向皇甫秀台,故作惊讶道:“呦,皇甫长老也在啊,这可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哈哈——”
皇甫秀台的脸色更加难看,不过还是拱手说道:“本座见过公子!”
“大长老不必客气。”任笑笑呵呵地说道。
唐寅拢目打量任笑,通过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灵压可以感觉得到,他的修为远不如皇甫秀台那么深厚,甚至都不如自己。他问道:“不知神池公子来我风国,有何贵干?”
“没事、没事,在下一向云游惯了,今日碰巧路经镇江,便不请自来,到王宫坐客,风王殿下不会见怪吧?”
任笑的语气可比皇甫秀台客气多了,说话时也是满脸的笑容,很难让人对他生出烦感和敌意。
“神池公子大驾光临,本王欢迎还来不及,怎么会见怪呢!”唐寅眯缝着虎目,似笑非笑地说道。
“闻名不如见面,风王殿下果真是一表人才,青年俊杰啊!”任笑笑盈盈地赞叹一声,而后,又含笑看向皇甫秀台,问道:“大长老也和我一样来风王宫坐客的吗?”
“明知何必又要故问!”皇甫秀台冷冷回道。
对于他的冷言冷语,任笑完全不在意,似自言自语地耸肩笑道:“父王可不止一次说过,严禁神池子弟插手列国内政,违者必严惩不贷,想必,大长老不会忘记父王的训诫吧?”
皇甫秀台身子一震,眼神中不可思议地闪过一抹怯意,他沉默片刻,咬着牙说道:“本座并不想插手风国内政,只是……”
不等他说完,任笑已接话道:“倘若如此的话,大长老现在为何会在风国的王宫里?”说着话,他又笑吟吟地看看左右以及大殿外面的那些风国侍卫们,继续说道:“看起来,人家似乎也不太欢迎大长老,既然如此,大长老为何还要厚着脸皮硬要留在人家这里呢?神池有那么多的事务需要大长老处理,大长老还是赶快回去吧!”
皇甫秀台正要说话,任笑立刻又接道:“这样,我也不会太难做,不然的话,我只能把此事转告给父王,届时,惹得父王恼怒,气坏了身子,可就是大长老之过了。”
不需要讲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说,也不需要多余的话威吓,只一句‘惹得父王恼怒’这六个字,就已令皇甫秀台为之一哆嗦,浑身的气势瞬间泄掉大半。
他走近任笑身边,低声说道:“公子,本座的未婚妻可还在风王手里!”
任笑同样低声说道:“事有大小缓急,何况,家丑还不宜外扬呢,大长老,一旦事情闹大,让天下人皆知大长老欲强娶自己的女弟子,我神池岂不成为天下的笑柄?大长老,我必须得提醒你,神池只有五个大长老的位置,而人才却是无穷无尽,其它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想来,大长老心中已然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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