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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七章“我恨我,想杀我,同时又恨村里的所有人,也想杀光他们,那么,在山神庙里刺杀我就是最合适不过的了,可以一石二鸟,一箭双雕,只要我死了,村里的人一个都别想活”
唐寅看着巫女,帮她说出她的心里话。
巫女先是对上唐寅的目光,而后慢慢下移,瞪着他敞开衣襟内一层又一层的绷带,狠声说道:“只可惜,仅仅是伤到你,没能把你炸成碎块!”
“大胆!”尹兰闻言,立刻收起笑意,两眼射出精光,怒视着巫女。
唐寅倒是一点不生气,还仰面大笑起来,掰着手指头数道:“我遇过暗中放冷箭的,背后下毒手的,当面光明正大行刺的,还有落石、火烧、下毒等等,可谓层出不穷,但用炸药的你算头一份,也是开了先河啊,哈哈——”
听着他如数家珍的遇刺经历,巫女脸色慢慢变得凝重,有这么多人要取他的性命,他怎么还能笑得出来,难道他就一点也不害怕吗?
“你的本名叫夜玉吧?”唐寅话锋一转,问道。
“是又怎样?”巫女对此不感意外,村里的人都已被风军关押起来,又怎么可能打听不出自己的名字呢。
“夜玉姑娘,只要你说出你的同党是谁,炸药从何而来,我绝不难为你……”
唐寅的话还没有说完,巫女已接道:“会‘恩赐’我一种痛快的死法是吧?”
“……”唐寅耸耸肩,没有说话,表示默认了。
巫女哼笑一声,说道:“可以!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同党是谁。”
听闻这话,在场众人的眼睛都为之一亮,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我的同党就是神池弟子,如果你想报仇,就去神池找你的仇家吧!对了,埋于山神殿下面的炸药,还有藏于山神像内的弩箭,也都是神池弟子提供的,当时,神池弟子就藏身在山神像内,不过你别问我他现在在哪,因为我也不知道。该说的我已经全说了,想杀我,现在可以动手了。”
巫女一口气把话说完,随后眼睛一闭,脑袋高高扬起,露出一副你们爱咋办就咋办的姿态。
神池弟子?众人同是一惊,目光又不约而同地向任笑看去,他毕竟是神池公子,神池有什么样的举动,他应该最清楚不过。
任笑此时低着头,缓缓摇首,说道:“不可能!神池弟子绝对不会行刺殿下,义父也不可能准许这样的事发生。”
巫女并不了解任笑的身份,也不知道他说的义父是谁,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唐寅嘴角慢慢挑起,手指着任笑,说道:“这位是神池七公子,他的话,总应该比夜玉姑娘的话有分量得多吧!”
神池公子?巫女脸上闪过一抹惊讶,顿时睁开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任笑。
要知道当时,神池在普通人心目中的地位太高,神池的君主就如同神一般的存在,而神池的公子,那就是神的儿子。
直勾勾地看着任笑好一会,巫女才缓缓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唐寅,说道:“不管神池公子怎么讲,反正我说的是事实,那些人确实是自称神池弟子。”
顿了一下,她又近乎于挑衅似的反问道:“只是不知道风王是不愿相信我的话,还是不敢相信我的话呢?我想,风王也很担心我说的是事实吧,因为这样一来,风王就得要与神池为敌了。”
“哈哈!”唐寅再次狂笑起来,说道:“死于本王手里的神池子弟不知有多少,你以为本王会惧怕神池吗?既然你说你的同党是神池人,那就把他们的名字报出来!”
唐寅连神池都不放在眼里吗?要说心里不惊讶,那绝对是骗人的,看着唐寅眼中闪烁的光彩,巫女不由自主地握了握拳头,她别过头去,狠声说道:“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他们没说,我也没问。”
“那你总该知道他们的样子吧!”一直沉默不语的任笑开口说道。
巫女对任笑的感觉倒是很复杂,他是神池公子,她理应尊敬他才是,可他偏偏又和自己的仇人在一起,没准也是一丘之貉呢!
她沉吟片刻,说道:“他们都有蒙着脸,具体的模样,我看不清楚,不过其中有一人身材又矮又胖,嗓音很沙哑很难听,为人又很好色……他似乎还是他们的头领。”
任笑听得仔细,等她说完,目光顿是一凝,慢慢点下头,说道:“我知道是谁了。”
唐寅问道:“当真是神池的人?”
“是的。听夜玉小姐的描述,这人,应该皇甫长老的二弟子,也是皇甫长老的亲侄子,皇甫玉成。”说着话,任笑站起身形,脸上常挂的笑容消失,皱着眉头说道:“皇甫长老好大的胆子,在我劝告之后,仍要一意孤行,我得将其事禀呈义父。”说着话,他向唐寅拱手施了一礼,而后大步走了出去。
到了大堂门口,任笑恍然又想起什么,收去脚步,回头说道:“殿下,夜玉小姐现在还不能杀,如果确有此事,我得带她回神池,与皇甫长老当面对峙!”
唐寅不以为然,笑呵呵道:“任兄不必这般小题大做,皇甫秀台想找我的麻烦,那就尽管让他来吧,我欢迎至极呢!”
任笑顽固地摇摇头,正色说道:“这已不仅是风国的事务,也是神池的事务,皇甫长老不顾义父法令,身为义子,又是公子,我不能坐视不管,还请殿*谅!”他再次拱了拱手。
唐寅看着任笑离去的背影,暗暗叹了口气,真是麻烦啊!听起来,任笑要带着夜玉回神池,这可不是件好事,弄不好这次他回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夜玉根本无足轻重,不值一提,若是因为她而没了任笑,那自己的损失可大了。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落回到夜玉身上,幽幽嘟囔道:“你还是得死啊,而且得赶快死!”死在任笑回神池之前。
程锦听明白了唐寅的意思,走到夜玉身边,插手说道:“大王,先把她交给属下吧!有些事情,属下还想再细细审她。”
唐寅和程锦之间那么熟悉,自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这是又要帮自己干脏活了。他点点头,应道:“恩,带她去吧!”
“属下告退!”程锦扣住夜玉的胳膊,将她拽出大堂。
“真是麻烦啊!”等程锦带走夜玉后,唐寅平躺在软塌上,囫囵不清地嘟囔道。
尹兰在旁咬了咬嘴唇,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轻声说道:“其实,大王完全没有必要因为一个江半雪而开罪皇甫秀台,即便大王不怕他,但有这么一个敌人,终究是个大麻烦,何况大王也不喜欢江半雪,就不如把她送回给……”
她的话没有说完,已在唐寅的直视下收住话音,如同做错事的孩子,缓缓垂下头去。唐寅凌厉的目光渐渐变得柔和,抬手托起尹兰小巧的下巴,含笑说道:“送回江半雪,讨好皇甫秀台,很容易,但却会丢尽风国颜面,等于是向世人说,我和风国怕了他皇甫秀台,怕了它神池,再者说,江半雪也可作为一个榜样,为那些不愿意留在神池却被迫留在神池的人们树立一个榜样,让他们知道,风国值得他们依靠,更值得他们信赖,不会像别国那样会迫于神池的压力而出卖他们。”
唐寅用拇指的指肚轻轻摩擦着尹兰的粉颊,目光却是看向别处,冷冷笑道:“表面上看,我是在与皇甫秀台抗争,实际上,只是做个样子罢了,目的只有一个,招揽神池人才,让神池人能为我所用。”
尹兰的小嘴越张越大,她从来没有想过这样,更不知道原来大王想得如此深远。怔住好一会,她方欠身说道:“属下不知大王深谋远虑,误解了大王,还请大王恕罪。”
“我可不忍心责罚你。”少了你,谁做我的秘书啊!唐寅笑眯眯收回手,说道:“扶我起来。”
“大王有伤在身,还是不要动的好。”
“这两天一直躺在床上,身子骨都要生锈了。”唐寅催促地向尹兰招了招手。后者无奈,只好轻轻地搀扶他起来。
这时候,阿三突然从外面大步流星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只蜡封的书信,来到唐寅近前,低声说道:“大王,前方传回紧急战报。”
“哦?”唐寅疑了一声,而后向搀扶他的尹兰甩下头,说道:“念。”
尹兰小心翼翼地松开唐寅,见他能站稳,这才接过传书,摁碎上面的蜡封,将传书展开一瞧,脸色顿是一变。
“念啊!”唐寅正试着向前走动,看看自己身上的伤势恢复情况,头也不回地说道。
吞了口唾沫,尹兰先是看眼阿三,而后方低声读道:“前方传书,我军于天图郡进攻受挫,战虎将军身负重伤,现已着人送回古饶郡……静养!”
“什么?”唐寅难以置信地转回身,战虎受重伤,这怎么可能?
安国那些将领们,满打满算,谁能伤得了战虎?舞英和齐横又是怎么统兵的,如果不是他二人统兵失误,战虎根本不可能伤在安军手上。
唐寅一瘸一拐地走到尹兰近前,一把把她手中的战报抓过来,低头细看,上面只寥寥数字,和尹兰刚才念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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