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二章
被唤为队长的暗系内宗修灵者心头一惊,转头顺势望去,看到了远处那两名正立马向自己这边观望的骑兵。
看其军装盔甲,确实是风骑兵。他冷哼一声,说道:“只有两骑,怕什么?给我继续围攻皇甫秀台,圣王已经发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今日我等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跑他二人!”
“明白!”
暗系修灵者们看到了风骑兵,而被皇甫秀台夹在肋下的金宣也同样看到了风骑兵,虽说只有两骑,不过还是令她的精神为之一振。
她对正与敌拼杀的皇甫秀台急声说道:“师兄,北面有风骑兵,快望那边跑!”
受金宣的提醒,皇甫秀台闷不做声的改变后退的方向,边打边往北侧那边退去。暗系修灵者自然也明白他的意图,加紧攻势,对皇甫秀台展开更加凶猛的围攻。
只是他们想在短时间内拿下皇甫秀台太难了。当他夹着金宣退到距离那两名风骑兵只有两三百步的时候,那两名骑兵像是受到了惊吓似的,双双拨转马头往后跑。
见状,皇甫秀台和金宣的鼻子都快气歪了,就算你二人明知打不过这些暗系修灵者,至少得把战马留下来啊,怎能就这么跑了呢?
那名暗系内宗修灵者则哈哈大笑起来,他大声喝道:“风人已不管你二人的死活,我倒要看看,今天你俩还想往哪里跑……”
他话还没有说完,皇甫秀台已凌空向他甩出一记灵波。见掠来的灵波劲道十足,他吓得一缩脖,未敢用灵枪拨打,弯下腰身,险险避开。
双方又打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突然,在那两名风骑兵消失的方向又浮现出一长排的红缨,放眼望去,仿佛地平线上升起一条红色的长龙。
随着轰隆隆的马蹄声,红缨渐渐露处全貌,原本那是一顶顶风军的头盔,此时再看,一长排的风骑兵立于山丘之上,很快,号角声响起,立于山丘上的骑兵们齐齐狂奔下来。
等到骑兵们冲锋下来,人们这才看清楚,那根本不是一排骑兵,而是漫山遍野,无边无沿。
当骑兵们冲下山丘时,就仿佛拉下一面巨大的红毯,顷刻之间将整面山坡都染成了血红色。伴随他们而来的是那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就仿佛从天边传来的滚滚闷雷,地面亦由开始时的微颤渐渐变成剧烈的震动,轰鸣声和地面的震颤让人们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皆有种透不上气的窒息感。
不管神池人的个人修为有多高深,灵武有多高强,在面对如此众多的千军万马时,仍会被深深的震撼到,无论是皇甫秀台、金宣,还是围攻他们的暗系修灵者们,皆下意识地停止了打斗,一个个站在原地,呆若木鸡。
这支风骑兵的速度太快,就像旋风一般,刚才还在远处,可转眼间就奔到近前,那一匹匹奔驰的骏马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人们也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双腿不受控制的连连后退。
“快……快跑啊……”
一名距离骑兵方阵最近的暗系修灵者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连暗影飘移都没来得及施展出来,人已被一匹战马撞飞出去,刚刚落地,后面的战马便从他的身上无情地践踏过去。
当骑兵方阵开始冲锋的时候,那就是泄洪的洪水,谁都控制不住,谁也阻止不住,哪怕你的灵武再高强,灵铠再坚韧,在数万、数十万的铁蹄前面,都显得脆弱如纸、不堪一击。
没有完成任务,暗系修灵者们皆不想撤走,可是眼前的场面又让他们不得不撤,双腿好像已不长在自己身上似的,即便那名暗系内宗修灵者也是先连连后退,紧接着,转身奔逃。
皇甫秀台倒是没有跑,不是不想,而是此时他已没有再跑下去的体力了,就算还剩有一点余力,他也相信自己绝对跑不过风国这么庞大的马队。
他依旧是把金宣护在身下,然后蹲跪在地,双臂和背部的灵铠化为灵盾,呈三角锥形把他自己和金宣笼罩在其中。
现在他也是绝望了,破罐子破摔吧,自己的灵盾能挡下多少骑兵算多少,实在挡不下来,他也没有办法,只能认命了。
他缩在灵盾里看不到外面的场面,不然一定会被吓一跳,当骑兵队伍奔到他近前时,如同分流的洪水似的,自他的左右纷纷绕开,而后继续向前狂奔,追杀逃走的那些暗系修灵者们。
暗系修灵者也是人,他们跑的再快,也快不过战马的四蹄,何况,在这片一望无垠的大草原上,他们连用暗影飘移的机会都没有。
随着骑兵队伍当中将官的喝令之声,风骑兵们纷纷摘下弓箭,对准前方的暗系修灵者们展开齐射。
密压压的箭阵由骑兵方阵腾起,又犹如乌云盖顶似的落到暗系修灵者们的头顶上。
等箭阵落下来后,再看地面,就像长起一层黑色的杂草,黑压压、密麻麻的箭矢插满地面,在这一片区域内,都找不到一处能让人落脚的地方。
千军万马的箭阵之下,修灵者的灵铠变得那么的微不足道,被箭矢持续撞击下碎成千疮百孔,许多修灵者身中数箭还未死,倒在地上仍挣扎着、叫喊着……
不过,没有人能救得下他们,很快,他们的叫声便被战马的轰鸣声所淹没,他们的身影也消失在无数的马蹄当中。
骑兵队伍还想继续对残余的暗系修灵者进行追杀,这时候,后方传来阵阵的金鸣声,听闻后方已然鸣金,前面进行冲锋的骑兵们纷纷减慢马速,然后后队变前队,悉数撤回。
且说皇甫秀台和金宣,在灵盾里也不知躲了多久,听外面渐渐没了马蹄的轰鸣声,他方慢慢分开灵铠,同时站起身形。
举目向四周一瞧,好嘛,周围站满了风骑兵,里三层,外三层,已然将他和金宣二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只是风骑兵们都没有拿武器,一个个端坐在马上,正大眼瞪小眼地瞅着他俩,许多人的目光都落在他奇异的灵铠上。
不等皇甫秀台发问,风骑兵的队伍突然向左右一分,从人群当中走出一队将领,为首的一员大将,身材魁梧,银盔银甲,向脸上看,四十开外的年岁,五官端正,相貌堂堂。
这员风将在马上冲着皇甫秀台和金宣拱了拱手,说道:“我乃风国虎贲军主帅南延,不知这位小……”他的目光落在金宣身上,本想称呼她为小姐,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改叫道:“不知这位夫人尊姓大名?”
呦!原来这支骑兵就是大名鼎鼎的虎贲军,这员风将就是风国的上将军南延!金宣精神一振,忙从地上站起身,拱手还礼道:“在下金宣!”
南延闻言,眼睛顿是一亮,连忙翻身下马,含笑迎上前去,说道:“果真是金长老!我等在此地已恭候大驾多时了。”
金宣和皇甫秀台愣住,前者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会在这里出现?”
南延一笑,说道:“神池的周边,有我国不少的密探和眼线,神池所发生的变故,我国亦是了如指掌,所以大王推算,金长老一定会路经这里,也算准了广玄灵不会放过金长老,必然派人追杀,故派我等在此等候。”
“原来如此!”金宣听后,长松口气,同时也暗叹一声厉害,唐寅果真是精于算计。
与此同时,神经松缓下来的皇甫秀台也终于站不住了,扑通一声坐到地上,散掉身上的灵铠,大口大口地吸着气。
南延愣了一下,接着转头问道:“想必,这位就是随金长老一同逃出神池的皇甫大长老吧!”
直至现在,皇甫秀台也对唐寅、对风国仍没什么好印象,他头也没抬地冷冷说道:“正是本座!”
“大王也有特意交代我,若是见了皇甫长老,务必要礼遇厚待,两位长老,现在赶快随我去往御镇吧,大王就在那里!”南延正色说道。
金宣点点头,然后蹲下身形,边查看皇甫秀台膝弯处的伤口,边关切地问道:“师兄,伤得怎么样?”
“小伤而已,不碍事!”皇甫秀台满不在乎地摇摇头,而后看向南延,沉声说道:“别以为你们的大王派你等来接应本座,本座就会感激他,我和他之间的恩怨还不算完呢!”
大王和皇甫秀台之间的罅隙有多深,南延也有所耳闻,世间的仇恨最大也莫过于两种,一是杀父之仇,一是夺妻之恨,大王和皇甫秀台之间恰恰就占了其一。
他干笑一声,说道:“现在大家都是自己人了,所有的问题已不再是问题……”
不等他说完,皇甫秀台已不满打断道:“谁和你是自己人?!”
“是、是、是!”南延是好脾气,为人也随和,并不与皇甫秀台计较,他岔开话题,侧头喝道:“赶快去把医官找过来,为皇甫长老疗伤!”
有风军将领答应一声,拨马而去,时间不长,带过来两名随军的医官,将皇甫秀台膝弯的伤口小心翼翼的作好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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