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怀心事,房间里陷入了寂静中,只剩下中年人因为疼痛的呻吟声。
过了一会儿,兰姐走到我身边,问我可不可以让她和黑猫谈谈。
我凝视兰姐很久,她的目光很柔和,这一次也是她间接的救了严冰,足以证明她的清白。
“好吧。”我让到一边,依靠在窗前。
“我知道你,你已经死了。”兰姐淡淡的说道。
黑猫转过头,凝视着兰姐,一言不发,目光阴冷。
兰姐说道:“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不管你留在他身边有什么目的,我劝你最好打消,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黑猫眼睛一眨不眨,用同样的语气和兰姐说道:“我也不管你有什么目的,别露出马脚,不然我可不会手软。”
两个女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碰撞出火花,火药味渐浓,好像随时会打起来。
黑猫撇过头,不再去看兰姐,语气很平淡,对着我说道:“闫明,出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兰姐皱着眉,对我摇摇头,目光中很是担忧。
“好,我们去楼顶。”我站起身,示意兰姐不要跟出来,把背包带上,率先走出去。
黑猫跟在我身后,低着头,脚步声在走廊中回响。
到了楼顶,我走到楼的边缘,从上往下看,落叶被风卷起,在空中打着旋。
雨已经停了,但天空还是很阴沉,地面潮湿,结成了冰,走在上面需要分外小心。
黑猫站在我身后,只要伸出手,就可以把我从楼顶推下去。
我们都没有说话,风吹乱了我的头发,我率先开口,问道:“有什么事现在说吧,我听着。”
黑猫绕过来,来打我身侧,撩起刘海,轻声问道:“你就不怕我把你推下去吗?”
我轻笑一声,说道:“不怕,如果你想做,那一晚我已经死了。”
黑猫表情一滞,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说那天晚上只是各取所需,以后不要再提。
她无疑是在给我退路,但我却不能就此退却,转移话题,不再这个问题上纠缠,问道:“你让我出来,是准备和我解释吗?”
黑猫沉默了一会儿,这才沉声说道:“是。”
“这可不像你!”我转过头,恰好对上黑猫慌乱的眼神。
她匆忙闪躲,但地方就这么大,她又能躲到哪去。她恼羞成怒,抬起头愤怒的瞪着我,挺起胸,问道:“怎么,还想在这里来一次?”
“咳!”这下轮到我尴尬了,别过目光,说道:“你说,我听着。”
“切,老娘不想说了。”说完,黑猫就转身往回走。
我没有动,仍然盯着楼下的卷着落叶的旋风。没过多久,旋风中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人,小腹隆起,抬起头,冷冷的盯着我。
“喂,你就不拦我?”黑猫走过来,手搭在我的背上,作势要把我推下去。
我不再看楼下的女人,转身同黑猫对视,距离不过十厘米远,灼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
“你要干嘛?”黑猫的声音有些虚。
我笑了笑,道:“反正都看过了,还有什么不能看的。”
“你!”黑猫咬牙切齿的瞪着我,用力的踢了我一脚。
之后她忽然扑到我怀里,在我耳边轻声说道,抱抱我。
她的身体很冷,不停的在颤抖,这一刻我发现,她确实不是活人,但也不是鬼。
“想听听我的故事吗?”黑猫松开我,同我站在楼边,楼下的女人已经不见了。
我轻轻嗯了一声,示意她往下说。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我从黑猫的口中,听到了另一个,与侦探事务所旁的老妇人口中不同的故事。
她的父亲是一名侦探,一次接到雇佣,去调查一个人,若是能从那个人的手里抢到一样东西,就额外加付三十万的报酬。
她家很缺钱,因为她母亲临盆,所以需要更多的钱,换更好的房子。
她的父亲接下了这个活计,去追捕一个名叫闫辉的人,也就是我的父亲。他当时的打算,先调查我父亲的居住地,再从我父亲手中抢夺陶人。
一个陶人三十万,三个就是九十万,他决定干完这一票就立刻搬家,从此金盆洗手。
但在追查我父亲的过程中,他发现和他同样的人有很多,他不是唯一的一个,也不是最强最聪明的一个,
黑猫的父亲当时想过放弃,但又想到即将出生的黑猫,咬了咬牙,还是决定追查下去,哪怕抢不到陶人,也有十万的报酬。
结果,我爸太狡猾,设下了一个又一个陷阱,让他吃尽了苦头。终于有一次,他落入一个大坑中,坑里还有一头误入的野猪。
在搏斗中,野猪的獠牙刺穿了他的肚子,若非我爸及时赶到,他连遗言都没机会说。
从黑猫父亲的口中,我爸得知了黑猫的存在,也知道了追他的那伙人到底部分信息。于是我爸一边想办法脱身,一边来到青海,到了黑猫的家中。
还记得之前那名妇人说过,她的丈夫请了外市的一个很厉害的接阴婆吗,那个人就是我爸。
我爸分文不取,帮黑猫的妈妈接生,在黑猫出生的时候,她是活着的。
她会呼吸,会哭,会叫。唯独那双眼睛,是竖瞳,在白日中很黑,在和黑暗中黑亮。
于是,我爸给她起了个名字,叫黑猫。
黑猫说,我爸把她送到一家孤儿院,但因为眼睛太过可怕,所以被其他孩子排挤,被大人厌恶。
一次机会,她逃离,回到自己的家,找到了我爸给她带回来的她父亲的遗物。
从她十二岁开始,她就成了一个小侦探。起初只是接一些很小的活,报酬是一个馒头,一个窝窝头,一瓶矿泉水。
人在逆境中,往往爆发力是最强的,潜力全都会被激发出来,只为了活下去。
在期间,黑猫遇到过各色各样的人,对她有企图的人,人贩子,恋童,贩卖人体器官。也遇到过很多好人,带她到家里吃饭,送她衣服,给她买玩具。
她的警惕性很高,无论是帮助她的,还是对她有企图的,她都一概远离,拒绝。
“我只想活下去,再见他一面,直到一个多月前。”黑猫看着我,已经摘下了眼睛中用来伪装的美瞳,一对漆黑的竖瞳盯着我的眼睛,让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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