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怎么会有虫子?”我迅速拍打身体,想要将虫子拍打下去。
可下一刻,我忍不住痛吼出声,这些虫子收到惊吓,竟然直接张开下颚,朝着我的皮肉中钻进去。
我不敢再动,忍受着疼痛,额头上冷汗直冒。
我抓住一只,足足有小母手指指甲大小,全身黝黑,腹部扁平。它生着两个下颚尖细有力,甲壳坚固,我用力捏竟然捏不动。
受到攻击,小虫子张开下颚反击,甲壳打开,一对透明的翅膀从下面伸出来。
它的力气很大,我用力捏着才能捏住,用手指试了一下,直接将夹掉一块肉。
短短片刻的功夫,我的身体里已经钻进去十几只虫子,留下血洞。奇怪的是,伤口不流血,而是流出一种透明的液体,黏黏的。
虫子进去后,伤口就感觉不到疼痛,我想这种液体还带着麻醉的作用。
抬起头,我怒视着坐在供桌上的“仙家”,质问道:“这就是你们作为仙的手段?”
“是你太冥顽不灵了,我们只要供奉,你却放走一个,现在由你来偿还。”
听他说完我才发现,那名警察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我暗骂了一声狼心狗肺,重新审视现在的处境。
我的思绪急速运转,额头见汗,仍然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
上边的仙家开口了:“如果你现在跪下,磕三个响头,答应我们三天内给我们送来一对童男童女,这件事就算揭过去。”
“你做梦!”我眼睛都要瞪裂了,厉喝一声:“早晚有一天,你们会被收拾。”
“那就先收拾了你!”声音缥缈,我的意识逐渐模糊,我能感觉到虫子在我的皮肤下蠕动,让我一阵作呕。
就在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一双手扶住我的肩膀也,用着浑厚的嗓音说道:“冰儿,你扶着他出去,这里交给我。”
声音很熟悉,可我已经没有力气想是谁,被冰儿搀扶出去。
再次醒来,我已经在床上了,身上缠着纱布,四周窗户破破烂烂,露着寒风。
我裹紧衣服,用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这里是我的房间,我回家了。
从床上爬起来,检查了一下窗户,发觉是纸过了太久,被冷风一吹就烂掉了。叹了口气,这种纸是用桃木制作的,市场上不是很好买,又要花很多钱。
话说起来,我现在还欠着陈警官一大笔钱,上一次如果不是他帮我,现在我应该在牢里了。
我的记忆出现断层,只记得在祠堂里被人救了,想不起来是谁。用力抓了抓头,走出屋子,空无一人。
我重点看了我爸的房间,还好房门是关着的。
看过后,我哑然失笑,自嘲的笑了笑。陶人都不见了,剩下的小鬼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我的担心也是多余。
我的背包放在大堂靠着墙壁的地上,打开后,里面的东西一样没有少。我很好奇是谁送我回来的,可现场找不到一点儿蛛丝马迹。
“嘶!”不小心牵动伤口,疼的我直冒冷汗,绷带下渗出点点血丝。
知道疼,就说明那些虫子被取出去了,我心里担忧也减轻了几分。走出屋子,阳光明媚,前段时间下的大雪也化了,土路很泥泞。
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村里,来到王允家中,依旧是房门紧闭,她没回来过。后来,我在隔壁王婶的口中也得到了证实。
我询问村里的人,有没有人看到是谁送我回来,得到的结果在意料之中,都没看到。
对方既然救了我,说明他没有恶意,但是为什么不愿意见我?
王允不见了,一直是我心头的一根刺,当天下午,我去往石村,想要在老鳖山上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失望而归,我又去了县里,找到陈警官,他也和我一样,刚刚醒过来,从医院里出来。
我记得当时还清醒的有我救得警察,还有女警,他们也许知情吧。
在陈警官的帮助下,我又去找他们,结果得知他们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躺在家中了。
事情有些蹊跷,可无奈与连一个目击者都没有,只能不了了之。关于严冰村子的案子,等他们回到案发现场的时候,发现整个村子都被烧成了灰烬。
包括村头的祠堂,那里被烧的最彻底,全部成灰,连一点儿木炭都不剩。
连带着村中的尸体,也没来得及搬运出来,所有的证据全都在大火中被烧的一干二净。
王允失踪的事情,我趁机保安,陈警官说这件事他一定帮我调查,但别抱着太大希望。
村子和村子之间,连监控都没有,目击证人又少,对方真的想躲,能找到的线索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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