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之亚斯蓝·隐山宫
黑色的夜空上,挂着一轮寒光四射的圆月。
整座巨大的险峻山脉,被冰冷的月光勾勒得更加嶙峋。
黑漆漆的绵延山脉里,四处闪动着巨大的火光,那是置放在山体之外的巨大火盆。红色的火焰将山脉映照出局部的细节,可以看见,有很多大大小的尖顶,从山脉中穿刺出来,暴露在空气里。
整座宫殿像是被巧妙地掩埋在了庞大的山体中间,只有各处局部,随机地从山体里冒出来,浑然天成,而又匠心独具。隐山宫一直都被视为亚斯蓝建筑史上的奇迹。其精妙的设计和极高的建筑难度,一直都被人们所称道赞叹。
而这里,正是特蕾娅的居所。
空旷的殿堂里面,没有任何的窗户。这里是一个掩埋在山体深处的地下石室。
殿堂四周燃烧着成百上千支白色的蜡烛,跳动的火苗发出曳的金色光芒,照耀着黑暗的空间,让一切都变得朦胧而又诡异。
贴着大理石地面的空气里,流动着冰凉的雾气,山体内部的潮湿让整个地宫显得格外阴冷。
大殿的正中间,是几十级白色的套,沿着套一路往上,是一个宽大的座台,铺满奢华柔软皮草的座台上,此刻正斜躺着两个人。
座台四周垂着巨大的白色幔,仿佛舞台上拉起的幕帘,预示着帘幕背后精彩的杀戮大戏。
“你是说,白银祭司同时下达了对银尘、漆拉、鬼山缝魂、鬼山莲泉、麒零、天束幽花六个人的杀戮红讯?”幽冥看着斜躺在自己对面的四度王爵特蕾娅,邪气地笑着,“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一对六?我可能会稍微有点吃力。”
“这种事情,谁会开玩笑呢?”特蕾娅望着幽冥,她浓郁的睫毛将她那双动人心魄的双眼笼在椅的阴影里。看起来妖艳而又神秘,“你不相信的话,自己去问白银祭司啊。只要你不怕他们不开心的话。呵呵。”
“这个红讯听起来太不合理了。似乎像是要将整个亚斯蓝的魂术体系全面更新换代。你确定吗?”幽冥穿着一件松松的黑色丝绸长袍,裸露着胸膛。肌肉在烛光下闪动着充满欲望诱惑的饱满色泽。
“我可不敢乱传信息,要是出什么差错,回头他们可是会让你来杀我的呀。这多可怕。”特蕾娅换了一个姿势,从黑色的皮草下露出修长结实的双腿,幽冥盯着她大腿上白皙的皮肤。
“特蕾娅,你别谦虚,你知道,我是舍不得杀你的。而且。你这么令人头痛,我还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你。”幽冥走过去,伸出手抚摸着特蕾娅的大腿。特蕾娅似笑非笑地看着幽冥,目光暧昧混浊,她不经意地动了动双腿,稍微分开了一些,这种仿佛下意识的本能的动作,对男人来说充满着致命的诱惑力。
“我觉得这一次下达的红讯,没那么简单。”幽冥眯起眼,狭长的双眼在幽幽的烛光下充满了野性的魅力。“首先是银尘,作为上代天之使徒,他的魂力级别。你应该最清楚了。如果他赐印给麒零的,也是上代一度王爵的魂路的话,那么,等于我在同时挑战两个天之使徒,光是这一点,就很让人头痛了。”
特蕾娅看着幽冥不说话,只是轻轻地笑着。她了解幽冥。她太了解幽冥,所以从他的表情和话语里,她知道。幽冥其实并没有把这个放在心上。
这些年来,她和幽冥两个人携手并肩。在深渊回廊里猎杀过不知道多少令人恐惧的大型魂兽,幽冥的魂力一直以一种突飞猛进的速度持续增长着。到底他现在已经到达了多高的实力级别,连她这个最擅长魂力感知的四度王爵,都不是太清楚。但她没有表态,继续含情脉脉地看着幽冥,听他继续说下去。
“更何况,银尘不仅仅只是上代天之使徒,他也是这一代的七度王爵,而且,我们谁都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已经是另一个意义上的一度王爵了。你也知道,吉尔伽美什的天赋是什么概念吧,除了修川地藏能直接和他对抗之外,别的人根本没有机会。”
特蕾娅依然微笑地看着幽冥,她并没有丝毫的担心。她清楚幽冥的实力。
“哦,忘记了呢,最重要的一点。”幽冥的笑容,一点儿一点儿地收敛起来,最后化成他眉间笼罩眼眶的浓郁黑暗,“红讯同时也针对漆拉,对于他,你怎么想?我反正是觉得有点棘手。当年他和吉尔伽美什打得天翻地覆的时候,我们两个,应该连第一只魂兽都还没捉过吧。况且奇怪的是,漆拉不是一直都是白银祭司的心腹吗?怎么会连他都被针对了?”
“白银祭司的心腹不是我吗?”特蕾娅轻蔑地笑道。
“特蕾娅,你有时候就是过分自信。”幽冥的手稍微用了点力,特蕾娅白皙的大腿泛出红红的痕迹。
特蕾娅咬了异唇,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地呻吟。幽冥看起来很享受,他看着特蕾娅泛红的面容,露出他洁白的牙齿,他有两颗牙齿很尖,看起来像蛇,“你好好想想怎么对付漆拉吧。除了漆拉,其他人我负责解决。”
“好吧,那我就负责漆拉吧。真伤脑筋呢,不过幸运的是,七年前我捡到了那个有意思的宝贝,不然我还真是拿漆拉有点没办法”特蕾娅用猫般的姿势,蜷缩在柔软的皮草上,她娇嫩的剪在皮毛上缓缓摩擦着,撩拨着一种诱人的气息。
“那个玩意儿,还不是我帮你弄到手的”幽冥的眸子里,闪着略微有些嫉妒的光芒,“不过话说回来,这么多年了,那东西已经面目全非了吧?估计我都不认得了”
“那宝贝,现在,可漂亮了”特蕾娅的瞳孔迷蒙一片,空旷的石室里,不知道哪里吹过来一阵幽然的气流,所有的烛火一片乱晃,她漆黑的影子倒映在石墙上,看起来像一个艳丽的女鬼。
“哦,对了,说到漆拉,我想起一件事情。”特蕾娅说,“那天我本来想回凝腥洞穴去调查一些事情,但是,我却发现,我去不了了。”
“你回凝腥洞穴去干吗?”幽冥皱起眉头,脸上一副厌恶的表情,仿佛这四个字散发着一股令他作呕的气味。
“重点不是我为什么要去凝腥洞穴,重点是,我没有去成。”特蕾娅说,“你还记得通往凝腥洞穴的那枚棋子吗?那枚棋子已经失效了。”
“你想说的就是这个?”幽冥问。
“嗯,确实是件新。只是,我隐约觉得有点奇怪罢了。凝腥洞穴远在亚斯蓝极北之境,这枚棋子失效,也就意味着快速通往凝腥洞穴的道路被塞了。如果棋子是‘偶然’失效,那么这就是件新,但如果是‘故意’失效的话,那就有趣了。”
“你有汇报给白银祭司,让漆拉将棋子修复吗?”幽冥问。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特蕾娅幽幽地笑了笑,妩媚中带着一种危险,“想要知道答案的话,只需要不动声色地等待就好。白银祭司对整个亚斯蓝领域内的魂力异动了如指掌,这么重要的一枚棋子出现问题,他不可能不知道。如果这枚棋子被很快修复的话,那么也就证明,这真的只是一次‘偶然’。但如果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提起这枚棋子已经失效的问题的话,那就证明”
“证明是白银祭司故意为之?”
“没错。”
“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他们已经放弃侵蚀者计划了?”幽冥隐隐地意识到了背后的千丝万缕。
“当然不可能。这么重要的计划怎么可能放弃。白银祭司只是想要把凝腥洞养一步隔绝。”特蕾娅的目光变得越来越冷。
“隔绝?将凝腥洞穴和现有的魂术体系隔绝?”幽冥脸上邪邪的笑容不见了。
“没错。与其说是隔绝,不如准确一点说,是‘隐藏’。白银祭司将凝腥洞穴的存在,进一步隐藏了起来。而且”
“而且什么?”
“如果这只是一件独立发生的事件的话,那还不是什么大事。但如果,有更多我们曾经熟悉的棋子陆续失效,又或者,有更多新的棋子同步快速诞生的话,那问题就有点严重了。”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这些事件串联起来,就意味着,白银祭司有可能正在悄悄地更改整个亚斯蓝国境内的空间关系。”
“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幽冥问。
“将整个国境内的空间关系混沌重置之后,亚斯蓝就会变成一个巨大的迷宫。古往今来,人们修建巨大的迷宫只会出于两个目的,一个,是将某种珍贵的东西,彻底地隐藏起来,让别人难以盗取。”
“还有一个目的呢?”
“另外一个目的,就是将所有走进迷宫的人彻底困死,再也出不去。”特蕾娅咬了异唇,目光里隐隐闪动起久违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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