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俩?经他这么一说,也许是加上了主观联想,我看着照片上的轮廓,也是涌出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这相机真的这么厉害吗?真的预言了这个事主会来找到我们?可这样的话,这事主就是在我和初一的注视下死的?什么东西有这么大的能耐,连初一都对付不了呢?这他妈不是明摆着挑衅吗!我悄声问初一,你确定吗?初一点点头说,错不了,我阅人无数。不会看错的。这下我有点难办。这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事主。我生怕说出来他接受不了。因为如果按照照片上的逻辑。倘若他没有来找我们,他就不会死了。因为就不存在我们会出现在他家里的情况了。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没敢隐瞒。对于一个知道自己快死的人,还藏着掖着实在太残忍了。于是我就把初一的发现告诉给他,同时还安慰他,这世间很多事情,都不是一定的。有我们在,说不定事情就有转机,希望他不要多想。那事主怔了半晌,显然是心里在不停的作斗争。最后像是认命一样的点点头,说事已至此,就死马当活马医吧。说完还勉强的笑了一下。看的我心里有些堵得慌。既然事情是出在他家里。我们也就没打算耽搁时间。三个人就直接去了事主家中。这事主就住在北京,距离我的饺子馆并不远。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等到事主打开门,一行人进到屋里。我还是不由得在心中感叹了一下。这环境,跟照片上一模一样。那个事主用来自拍的镜子,就在客厅的一角。是一个落地的穿衣镜。镜子正对着一堵墙,只不过墙并不是纯白的,而是贴了乳白色的墙纸。初一在屋中来回的踱步。也不知道是在思考还是在观察。那事主倒是表情轻松了许多,还给我们斟水倒茶,招呼香烟。初一转了半晌,才终于落了座。看表情没有任何发现。我不由得点起一根烟,此时我有些紧张。现在我和初一都在事主的家中,这样的话,这个事主很可能随时会死。为了防范于未然,我就打算把屋中的天然气阀,和各种刀具都暂时收起来。可人还没等起来。初一忽然就拽了我一下,我回头一看,就是一愣。初一正在喝茶,嘴还抿着茶杯口呢,却不停的在对我使眼色。我心知这是有状况,赶忙又坐了回来。初一却没有在多说什么,等到那事主去厨房给我们拿水果的时候。初一才忽然放下茶杯在我耳边说,别喝,茶里被下了药。那人想害我们。我一听就是一惊。妈的我们是来帮他的,合着到头来还想害死我们?这么一想我倒是明白了,那照片说不定就是伪造的。就是为了骗我们上套。妈的这人到底什么来路?我顺手就抄起了桌上的烟灰缸,想直接动手了。妈的今天我就要你死!初一就示意我坐下来。不动声色的又说,别着急。我们先观望一下。说完,初一就悄悄的将两杯茶倒在了角落里。等那事主回来,继续若无其事的跟他交谈。问他家中之前除了照片之外,有没有发生过其他的怪事。或是附近有没有诡异之处之类的,明显就是没话在找话。那事主期初还答得很痛快,表情上毫无波澜。可后来随着越聊越久,因为事先知道了他在茶里下药,我就从他的表情里察觉到了一点诧异。估计是心里在琢磨为什么药还没生效。整个场面弄得很像是鸿门宴。又聊了一会儿,就在我想要撕破脸,直接拷问的时候。初一猛地一把就揪住了那人衣领。大声问他,为什么要在茶里下药!你的目的是什么?那事主被问的一愣,我眼见着他的额头上的汗就下来了。哆嗦了半天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等到初一将他塞回到椅子上,才勉强挤出几句话来,说他真的是一时昏了头,想着既然我们见证了他的死,那把我们先除掉,说不定他就不会死了。其实他下了药就后悔了,但一直不知道怎么跟我们开口。说着说着他还哭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演的。初一显然不吃这一套。严肃的告诉他,我们来是真的想帮他,他要是不认清形势,那只能祝他上路愉快了。可能是心里憋了太久,听到上路俩字,事主当即差点崩溃。缓了好久才平复了情绪,表示这次所有的事都听我们安排。是生是死认命了。初一点点头,要我看着那事主。他一个人就继续在屋内查看。这房子并不太大,两室一厅的格局。一间是卧室,另一间就是冲洗照片的暗房。初一将暗房的门打开,仔仔细细的查看了每一样东西。还是毫无头绪。回来告诉我,说他本以为,事情不见得就是相机的缘故,照片是冲洗的。说不定在冲洗的过程中有了什么变故。现在他查看过了,暗房里一切正常,只能从相机入手了。于是初一要过相机。试探着拍了两张照片。一张是我,一张是那个事主。拍完后,他就直皱眉。我问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初一没答话,又举起相机来拍了两张。才问事主,第一次拍出预言照片的时候,天气是不是不好?那事主回忆了一下,说的确,那天期初艳阳高照。他拍了一段时间后,下午突然阴云密布,所以他拍完最后一张小女孩的照片,就匆匆的回家了。初一嗯一声,又问,那后来去拍照那天,是不是也是阴天?事主啊了一声,连说了三个对,说那天他在家焦虑了很久,傍晚的时候才决定出门试验。当天也是有雨,所以傍晚的时候天就已经擦黑了。我在旁边听着。起初还是一头雾水,听到最后我才猛地反应过来。问题出在闪光灯上?刚才初一拍照的时候,前两次开了闪光灯,后两次他就把闪光灯关了。我连忙问初一,果不其然,他就是觉得闪光灯的光有些问题。但具体是什么问题,他又说不上来。看来只能先把照片洗出来看一下。于是二人就等着那事主冲洗照片。在外面抽了几根烟,聊了一会儿。事主就拿着几张照片从暗房里出来。递给初一一一过目。我就在旁边也跟着看。不知不觉的,我心就跳到了嗓子眼。因为我也被拍了照片,对于即将知道自己的死期。我想任谁都得会紧张。然而意外的是。初一只是匆匆的看了几眼,就立刻把照片收了起来。根本没给我机会。我问他,照片上有什么啊?我的照片拍出来什么了?初一只是摇头,说这事回去再谈,眼下有更重要的事。他话音刚落,忽然就站起身来,一把抄起那部相机,猛地向地上一摔。初一的力气奇大,那相机立刻就摔成了一地残渣。碎块崩的整个客厅到处都是。我啊了一声,还没等反应过来。初一已经用脚狠狠地踩碎了几个大碎块儿了。等到一切做完,才拍了拍目瞪口呆我。一摊手,说事情了了。我和事主半晌没说出一句话来。这事情解决的也太容易吧?这相机毁了,可是人呢?人怎么救的?我问初一,把相机砸了,人就不会死了?合着这相机根本就不能预知未来,而是一种诅咒?他诅咒你怎么死,什么时候死?现在诅咒消除了?初一摇摇头,说不是。相机没有诅咒。问题就是在闪光灯上。这闪光灯的光,之前肯定接触了一些不该被它照到的东西。我又问,照到什么了?妖怪?初一说是,这事我们回去再谈。我叹了一口气,初一肯定不会骗我。这事应该是真的了结了。但至于为什么了结,我完全是云里雾里。况且那照片拍出的画面没法解释啊。那事主到底怎么死的?事主一直在旁边听着,对于妖怪什么的他倒是不太感兴趣。他关心的肯定是自己的命了。此时他脸都白了,生怕初一说出一句,救不了他了。初一笑了一下,说其实我们从一开始就想错了。那照片拍出了事主,拍出了我们,这不假。而且,照片的确是预言了照片中的人死前的景象。但我们忽略了一个问题。这照片是事主对着镜子自拍的。所以不仅是我们三个人,那相机也是出现在了照片里。所以这张照片的预示,其实是那相机自己的死期!只不过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有朝着这方向考虑,都联想到了人身上。现在相机毁了,也算是完整的应验了预言。那事主,根本就不会死的。起码不是现在死。他这话一出,我和事主事主同时啊了一声。妈的这事弄得跟推理小说似的!我靠之前果然是忽略这一点了!合着那照片成了相机的遗像了!事主精神绷了太久,听完初一的话,像是如获特赦。整个人瘫软在了椅子上。半天都没有起来。等到缓过神来,就差点给初一跪下了。又是鞠躬又是握手拥抱。可能每个大难不死的人,都会这么亢奋吧。初一倒是没什么闲心。表示事情解决了,我们也就该撤退了。即便那事主百般挽留,说一定要一起吃个饭什么的。初一还是拒绝了。事主只好作罢。但给我佣金的时候,还是把佣金提高了一倍。我反正照收,毕竟是帮他了解了一桩大心事。这钱收着不亏心。回去的路上,我等不及的问初一。那相机的闪光灯到底照到了什么妖怪。别的妖怪充其量的自己厉害,这妖怪都能影响到其他的物件了。肯定不简单。何况那照片他也没给我看,我心也是一直悬着呢。初一这才把照片掏出来。说其实没什么好隐瞒的,只不过当时的情况,没那么多时间闲聊。同时也是怕我多想。我接过照片一看。其中的两张非常正常,四周昏暗,显然是没开闪光灯拍的。而后一张,那事主满脸皱纹,白发苍苍。显然是寿终正寝了。等翻到最后一张,我手都有些抖了。生怕看见自己的照片上也是个年轻人。可一打眼,我就咦了一声。只见照片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巨大的光团,显然是底片曝光了,或是拍摄的时候出了问题。妈的这照片看的我更加心焦了。这我死没死?还是说这是我最后羽化成仙了?变成一道光飞走了?我问初一,这照片怎么这样啊?初一就说,肯定是操作失误之类的。当时就怕我因为这个又瞎琢磨。所以才没给我看。而且他还劝我,人知道自己的死期,并不是什么好事情。会影响你本来的人生。我想了一想,虽说他这安慰的理由有些牵强。但说到底理还真是这么个理。想必很多人应该能理解,人生的有趣之处,多数都是源于未来的未知性,和不确定性。倘若是知道了,那人生的乐趣必将少了大半了。我自己在心里劝了就自己几句。也只能接受现实了。况且现在相机已经没了,想再拍也拍不到了。于是我问初一,那这相机到底是跟什么妖怪有关系?初一忽然眼睛就亮了起来,只说了两个字,时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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