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一些时间,那火车一样的水声才安静下来,那声音让人心生巨大的悲伤,犹如远古中有什么生灵在对我哀嚎一样,就在那晃神的瞬间,我直接被天授了。
这个是一个非常好的线索,意味着,我的注意力一旦极度集中于某一个感官上,形成那种走神的状态,天授就会立即到来,但如果我注意力相对集中,意识相对衔接的比较紧密,则天授不太容易发生。
这一次的天授不是消除我的记忆,而是给了我一个念头,我忽然有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灵感,我意识到,那水是在流动的,地面上的水流过我四周的岩石缝隙,不知道什么原因,会产生这样奇怪的火车一样悲鸣。
那一段水如同引路的人一样,呼啸而下,在这地下生活,有各种方式,但水不可或缺,没有人说修道修到最后,连水都不喝的。
连神仙都要吸风饮露,不是什么都不摄入,所以这一条水脉,一定会顺着这条通往瑶池的缝隙,一直伴生的往下。
我当时没有意识到这个念头是外界给我的,只是以为,我自己灵感爆发出来的,我也没有意识到我的青铜丢失了。
既然我认为这条路会顺着水,那么我只要循着声音来的方向,就一定是回去的路。
我产生了这么一个想法,并没有进入第二道石门,而是开始寻找往回的岔路。
在那个房间,除了原路之外,还有一个非常小的洞口,只能匍匐进去,用手电往里看,也能看到里面有人生活的痕迹——地面上被开凿出了很多手可以用力抓的凸起。
我爬进去,贴着洞壁,果然能听到水声。
在那火车一样声音经过之前,岩石中也有水流的声音,不过没有那么磅礴。
我努力在那条极其细小的洞穴里爬行,在里面大概爬了三天。
如今我已经忘记这三天的绝望了,但在经文中,我给自己留的信息,一直在和我说:要记住在这里,三天在黑暗中爬行是属于基础的情况。
我需要担心的是,在这种地方爬行前进,整整一年时间。
就像蛀虫一样,这里的山体如同被蛀虫蛀成网状的巨大木头,而我们是里面的小蛀虫。
要爬到瑶池,可能需要整整一年。
这里的方士就是这样生活的,他们犹如虫子一样,顺着无数的山体缝隙,往前爬着,前赴后继,其过程极度艰苦,前人在这里养蚌而食,在这里形成了一种生存可能性。
所有人,以极其大的信念和毅力,前往他们认为尽头的瑶池。
我不知道他们是被天授了,还是说,黑暗和深渊给了他们某种精神病一样的执念。
我高度怀疑,就是这些人不断的深入昆仑山底,导致了那地层之中的黑色软体东西被惊动,产生了祭祀等一系列问题。
那三天时间,我爬的几乎精神错乱,我觉得都不需要任何的天授,我自己都被这毫无希望的往前,折磨的完全失常。
到了后期,通道狭窄到上下几乎都贴着我,一丝一毫都无法移动,我连转身都不行,而且这不是说一段一段,而是90%的通道,是无法转身的极度狭窄。
为了爬行的更加顺畅,我开始不吃东西(排便也是一种十分大的问题),让自己的身体开始消瘦起来,但这样我的肌肉又掉的很厉害,体力非常虚弱。
大概到了第三天的时候,我在通道的底部,竟然看到了一个小石门,我当时冒出了冷汗。
我以为我在往后爬,往后爬应该是看不到石门的,但是我忽然在前面发现了一个小石门,非常小,几乎就是在这个通道里刚刚做了一些装饰。
这说明我是在往前爬。
我在往瑶池爬,我爬过去仔细看,就发现上面写着此去,三万三千九百九十三门。
少了七个门。
我在往前的道路上,我爬行在黑暗中的时候,被天授调转了方向。
我的冷汗出来,并且这才发现掉了青铜,在那一刻,空气非常的闷憋,肺部呼吸也巨大的压抑,感觉到极度的窒息。
此时我没有选择,当下崩溃了一个多小时,然后开始继续往前,爬过了那个石门,爬过之后,我看到了石门后面,和这条石道的交叉,有一条裂缝。
我爬可以爬过这道裂缝,虽然它上下左右都非常深邃,但只有一把掌宽,我转头看到了裂缝之中,挤着一具方士的尸体,它几乎是卡在里面的,面目非常扭曲狰狞。
这具尸体尸变过,我发现,只是时间太长了,粽子也完全腐朽了。
我在这条裂缝里,看到了岩石变成了黑色,就如同我们之前看到的巨大斑点一样,黑色的石脉从下方上来,到尸体处停止。
事实证明,大家都爱吃碳水。
每天的寄语:
尸体可以吸引黑色的岩脉,不知道还记得不?
最近智商有所降低,奇怪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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