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偷偷的看向正梁的另一边。
虽说什么也看不到,但看着总比背对一片未知的危险要好。
这房子里终年不见阳光,外头有太阳到还不觉得明显,这天黑下来之后,宅子里冷的跟冰窖似的。
我能听见白开在搓手,自己也效仿了一下。只觉得手心里都是凉汗,搓了搓不热。
三个人在黑暗里沉默了半晌,我倒是很警惕,之前摸到的东西似乎消失了。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跟我一样,也在等。反正没任何动静。
又过了一会儿,我感觉白开动了一下。在我耳朵边嘀咕,这房梁是不是在动啊?
他的声音很轻,只是气音。我摇摇头。
白开又悄声向另一边道,唉,咱们是不是中计了?有人估计把咱引到房梁上来的吧?
他显然是在问万锦荣。我没听到万锦荣回答白开。只觉得这房梁的确微微的震动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万锦荣也在动身子。
人在这时候,就很想抽烟。无奈现在甭说抽烟了,我连做一个抬手的动作都很艰难。
呆了一阵子,倒是已经对室内的气温适应了。我想悄声问白开,咱总不能真这么蹲一宿吧?
脸还没等转过去,忽然就感觉有人从背后狠狠地推了我一把!
这房梁上本身就很滑,又没有可以抓的东西来保持平衡。
我人跟着就是朝前一倾,本能的想抓住旁边的东西。无奈只碰到了白开的衬衫袖子。
那一瞬间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机灵,脑子里竟然还能思考,我要是抓住了白开,想必白开一并也会被我带下去了。于是我只是用指尖划拉了一下白开,人啊的一声就从房梁上摔了下去。
我心里不停的重复两个字,这么高的高度,完了完了完了....
底下乌漆墨黑的,根本看不前什么。人只是下意识的抱住了头,就感觉整个身体硬生生的砸在了地面上。我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待到我醒过来,四周已经大亮了。环顾了一下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个宅子里了。摸了摸身上,胳膊腿都完好无损。没见有什么外伤。站起身也不觉得吃力,我这才放了心。一边喊着白开的名字一边观察自己在什么地方。
我似乎在一个有着很复杂结构的建筑群里,很难形容,要是勉强比喻的话,有点像是电影里演到的巴西里约热内卢的那种贫民窟。目之所及层层叠叠错错落落的,一个个小房子都不大,车库大小,也没见有什么人影走动。房子很多,却还是感觉一切空空荡荡的。
我有点奇怪?妈的老子这是被带到国外了?转念一想我有点害怕,我不会死了吧?
正这么想着,我忽然瞥见一个白影从前头一闪而过。
定睛一看,是个人。从背影上分辨不出男女,只觉得那人走的飞快,在几栋小若车库的房子之间穿行。
我急忙喊了一声,那人没回头。而后我飞速的跟了上去,才知道这里格局看起来复杂,这路面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有一些上坡压根就没有楼梯,地面有非常的滑。往上走十分困难,甚至有一个上坡我需要助跑靠惯性上去。
好在腿脚还算利索,三下五下的到让我追上了那人。
我一拍那人肩膀,男人才回过头来。我一看有点吃惊,这人长的实在不算好看。尤其是俩眼睛眼距要比一般人宽很多,看着很难受。
我道,那个,请问一下,这是哪儿啊?你有没有看见两个看着跟我像是同一个地方来的人?
那人看看我不说话。
我无奈,心说真是在国外?只好用半吊子的英语又问了一遍。
那人还是不说话,只是一言不发的盯着我看。
接着对方做出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举动,突然张开嘴呸了我满脸的唾沫。也不知道这人是变态还是我惹到他了。反正这唾沫星子非常的多,都赶上下雨了。
我一抹脸,忽然意识就有点恍惚,再朦朦胧胧的一看,白开正俯身面对着我,噗的一声又喷我满脸水。
四周从刚才的明亮一下子又变得黑洞洞的。我还在之前的那个宅子里。
我感觉我半个屁股是麻的,没什么知觉。身体剩下的部分全是一阵一阵的剧痛。
我勉强抬起脑袋,万锦荣这时也坐在我旁边,帮白开举着手机,照着我。
我靠!活了活了!白开惊喜道,小缺妈的你刚才都翻白眼了!
我动了动嘴,觉得讲话很吃力。
白开又道,你别着急啊!刚才我俩商量过了,明儿就把正梁拆了帮你报仇!
我咳嗽了一声,白开给我灌了两口水。把我扶到了墙角靠在了墙上。
我显然昏迷了没多久,这时候夜色还深的吓人。
墙角要比屋内还黑,我整个人隐在了黑暗里,休息了好半天,我才终于能开口问,妈的之前有人推老子!
知道,知道,我们都知道。白开点了根烟送到我嘴里。
我抽了口烟,精神头恢复了一下。趁着有力气,赶忙把刚才的梦讲了,说一说话还能让我转一下注意力,身上的疼也不那么明显。
白开听了说了声操,合着我在你心目中是个丑逼!
倒是万锦荣沉默半晌忽然道,你的梦可能不是平白无故做的。今天先回去休息。明天自然有答案。
要休息对我而言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又休整了一会儿,我由白开搀扶着上了车,万锦荣就开车把我们送到了宾馆。我跟白开下车后,他又开车离开了。没留下什么话。白开对此并不担心,说万锦荣这人蹊跷,但说话不至于不算数,既然答应来了,不会自己悄悄开溜。要我安心睡一觉,明天看万锦荣的本事。
说是睡下,可睡得异常艰难。浑身的疼痛感让我时睡时醒。好不容易熬到了大天亮,也睡不着了,眯着眼养神。
快到中午的时候白开来敲我的房门,万锦荣已经在宾馆的楼下等着了。
经过一宿的修养,身上的痛感不那么明显了,但是几个关节还是很难用上力。
宾馆外头不只有万锦荣一个人的车,还有一辆北汽的小型卡车。车上前后加一起坐了五六个人。都是民工打扮,我好奇的看了一眼,车斗里还有不少的工具。
上了车,两辆车直奔了那个宅子。
到了地方那几个工人就地开始忙活。我听其中一个像是工头的人一直在跟万锦荣交涉,说这房子拆了的话基本就是废了。可能是怕担责任,话里边听着有点犹豫。
万锦荣摆摆手,意思是出事他兜着。又指指我说,钱有的事,只要活干好了。
我一听还挺无奈,妈的也没跟我商量这帐竟然算到我头上来了。
那工头想了想,还是抵不过金钱的诱惑。同意了。
跟着操办这手下的几个人,把房子整体研究了一下。说这直接拆的话,有些危险,需要大型的起重设备。于是又打电话调车,这么一折腾,到下午三点多,才算正式开工。
我心里是没着没落的,钱我是有,出可以出。可这房子不管有没有产权人,妈的看着也是古董吧。要是被人追查下来,这赔钱都算小事,我怕万一打点不好容易进监狱。
白开劝我道,没事,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事抓紧干完,没人会察觉。
我听着劝,想不管怎么着,这事全当是为了秦一恒了。只好默认不再做声了。
而这宅子的正房,就在我眼前,一点一点被肢解,拆卸,推到了。
每当发出大动静我心里都在默念,千万捅娄子,千万别捅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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