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这儿的时候,发现过一个瓶子,里面有一个竹中生骨的小故事。
故事的后半段说是还在那块竹林子里,如果有缘还能挖到。
当然我没有刻意去挖,不是说有缘就能挖到么,我更加关注的是自己是不是有缘,而不是后半段讲了什么。
院子正在缓慢的生长,第一次造园,我对于时间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这几周的等待,大概有了自己的预判——估计真的得一年多才能完全长成。
为了加速,还是不停的上山寻找苔藓,这一段时间我觉得山上的苔藓都躲着我。
长的更慢的是水草,我已经委托园林的学弟学妹去寻找是否有种子可以播种了,还没有答复。
光伏最后也终于装起来了,钱包就见底了,人一穷干活就积极,呆在店里的时间也多了,蟹蒸饭也加入了菜单,成为了网红饭,生意越发的好,梦的也做的少了,睡觉也没心思去听风雨雪落,村里的活动也没怎么参与了。
我这一段时间有了一个很大的心得,原来古人为了吃饱肚子,其实一天是没有什么时间冥想和做自己的事情的,酿酒,备菜,洗碗——插一句,因为要洗石锅,所以我的臂围粗了很多,那石锅非常重,洗碗如同健身——做清洁,网上答疑,做账,忙的不可开交。
不过即使是这样,我也算是证明了自己可以经营好一方生意,在喜来眠的经验也让我反哺了吴山居,在我的英明改革下,吴山居那边的陈设和经营方式也进行了改革,开始有了很大的变化。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结了一下,做一个农家乐,盖一间自己的房子,做一个自己的庭院,其实真的挺有象征意义。
其实人在古时候,成年之后最先面对的都是这三个问题,这是基础:你的生存,你的住所,你的风景。
但我大学毕业之后,其实没有经历这些,前半生就像流浪汉一样,剩下来的就是几个朋友和一堆孽债和善缘。
其实,做完了这些,我内心对于自己的人生,有了一个答案。
这个答案不足与外人道,我自己知道就可以了。
坐在门口看着院子,我其实有时候会好奇的后半生会发生什么。
就在这种疑问中日子日复一日,终于有一天,胖子在维修大棚,清理竹林的时候,挖到了一个新的瓶子。
里面同样有一条纸条,我们展开就看了那个故事的结局。
“既然我们有缘到如此的地步,我就告诉你,那块宝石我藏在了后山竹林当中。
它对于我其实没有意义,在我告诉你藏匿之处之前,我想和你说说我的故事。
竹子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它在地面上的部分挺拔但地下的东西丑陋扭曲,犹如地下行走的畸形的蛇。
这和人这种东西很像,我们家是世代生活在竹林边上的,我出生的时候,骨骼不好,骨头中空,家里人就砍了竹子给我做了支架,一边治疗一边保护,我那个时候整个人就像从竹子里长出来的一样。
后来确实是好了很多,在长期的治疗过程中,我知道了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东西。
比如说,有一种虫子叫做竹蛆,有时候你撬开比较嫩的竹子,会看到非常多的白色虫子,密密麻麻,在小时候给了我很大的阴影。
那是竹蜂的幼虫,你身上的竹子支架总有响声,你剥开来看到里面那么多虫,对于小时候的我冲击很大。
那段时间我总觉得会有竹蛆留在我的身体里,进入我中空的骨头。
当然这是无稽之谈,最终我康复之后,这段生活给我留下的痕迹,是我大腿根的一片绿色。
说实话我不知道这片绿色是怎么染上去的,但那片绿色就是竹子的绿。
医生说这是内出血导致的某种乌青,但我觉得不是,因为那儿我的肉很薄,我觉得是我的骨头透出来的颜色——我的骨头已经变成了竹子一样的绿色。”
而随着这个人的逐渐长大,他开始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意识:他就将要变成一片竹林了。
这既不是幻觉,也不是臆想,而是强烈的本能冲动,他甚至觉得自己不是一颗竹子,而是一片竹林,这才是他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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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头家上新,里面有鲜花的鲜花饼。
云南特产。
云腿,里面有火腿的月饼,热了更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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