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这种问题本来就很麻烦,我揉了揉脸,也觉得胖子说得有道理。
我们当然不能直接和阿贵说不相信这个,于是就说也在下面有人想见,想通过这个越南来的大师,下去见一面。
阿贵本来很紧张,害怕我们反对他搞这种神神鬼鬼的东西,现在一看我们竟然也想参与,长出了一口气,说立即给我们安排。
看来这个大师是一个比较喜欢收钱办事的主,也不挑客户,应该是个新手。
当天下午,我们帮忙做农活,在田间捡福寿螺。这里的福寿螺已经成灾难了,到处都是粉红色的卵,捡了整整两个箩筐,每颗都像柠檬大小。我们把这些福寿螺弄到阿贵的鸭圈里,加了点溪水,让鸭子和鹅整个吞。
我在旁边看着,感觉每只鸭子都似乎要被噎死了,但它们的喉咙比我想的要大很多,大部分都能吞得下去,个头小一点的福寿螺几乎都被吞得差不多了。我就问胖子,这些鸭子不会直接吃这些撑死吧?
胖子说,鸭子的胃酸非常厉害,这些螺吃下去马上就化了,而且营养丰富,生出来的蛋会特别好吃。
我们沉浸式地看鸭子吃完了大半的福寿螺,剩下的一半个头太大了,它们咽不下去,胖子就用砖头拍碎了给它们吃。阿公阿母已经完全融入到了当地的生活,也凑过来吃螺肉。
我们三个在田埂边闲聊,我就问闷油瓶,这种事情算不算他的专业范畴,东北不是也有跳大神么。闷油瓶告诉我,这个圈子内,黑眼镜是研究最深的,当然张家也有办法,但是不能用自己的脸。
一开始我有点弄不明白,什么叫做不能用自己的脸,后来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我就明白了,张家的脏面最开始就是用来做这个的。脏面是让人极度恐惧的东西,虽说后面是用来在执行秘密任务时遮住脸,让人产生恐怖的联想的,但最开始的时候,这是用来威吓邪物的。
不过这都是非常古老的东西了,张家在近代基本上较少使用。据说在更早的时候,用得很多。
我们一直聊到吃晚饭,由于干了农活,我们把阿贵家的剩饭都吃得精光,然后在溪水里洗了个澡,就去找那个大师。
大师的房子很普通,门口挂着两个炫彩的灯笼,上面画着两个太极。进去之后我就看到了那个中年人,他给我们递烟,眯起眼睛看我们。
一起参加仪式的还有另外一些人,我听说因为地府之中有火树,非常漂亮,台湾那边甚至还有地府旅行团,下去什么都不干,就只是看看。
我们坐在那儿磕瓜子闲聊,仪式要等到夜里12点才开始,东西都准备好了,神坛就在大师的院子里,但现在还不能进。
这里什么人都有,中年妇女、老头、当地企业家,很多人都抽烟,我也抽了一根。广西话比较难懂,就听了个大概,胖子给我翻译,说:“这个是去见妈的,这个是去见儿子的,这个是去见老公的,这个是去给自己添米的。”
所谓添米添油,就是到自己的元辰宫里找米缸和油碗,米缸是自己的财运,油碗是自己的寿元,那个企业家带了很多钱来,想要买通阴差,给自己的米缸里多添一点米。
我觉得很魔幻,这都21世纪了,竟然还有这么多人笃信这些。但又觉得很好奇,这些人看上去都不是第一次来了。
很快就到了11点半左右,大家开始准备,由大师的儿子给我们讲注意事项。这时,大师就走了过来,直接给闷油瓶磕了一个头,说这个人不可以下去。
我们都傻了,大师对我们道:“他下不去,我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这位爷,我不知道您是什么,我有什么做错的地方,您直接说,但请放过我们。”
这话就很有意思了,“我不知道您是什么”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我不知道你是神仙,还是妖怪,但总而言之,他觉得闷油瓶不是人。
胖子有点恼怒,我按住胖子,和闷油瓶对视了一眼,闷油瓶点头,就到外面等我们。
那大师跪着给闷油瓶递了吃的,还泡了茶叶,拿来各种好东西,就差请上供台了,然后才把我们带去后院。
我看那大师满头冷汗,觉得至于么。
来到后院,我们都用红布遮住了眼睛,大师在布里塞上一张符咒,就开始做法。
“你们下去之后,就会到你们想见的人那里去,但是你们彼此之间是无法互相看见的。并且,我会跟着你们,遇到任何熟人,开口之前,必须先问我,我让你说话,你才能说话。否则如果有东西跟着,你自己不一定回得来,这一点要切记。”那大师说道。
这次我们都把要见的人写成了云彩,我本来想写我爷爷或者潘子什么的,但胖子说法师多的是,这一次主要还是查云彩的事。如果我不跟他一起去云彩的元辰宫,他自己一个人,怕看漏东西。我就同意了。
法师开始念一种越南文的咒,在我们身边走来走去,我们也跟着法师念他的口号,那场面有点滑稽,但我还是忍了。
给菜头上新的
事实证明,大家都爱吃碳水。
出版商嫉妒和菜头而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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