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确实让我十分意外,我知道南海有很多地方神,几乎是一村一庙。过了文昌之后,很多地方庙宇里的神仙,在封神榜里就查不到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有些是祖先神,有些真的只有当地有,别无分号。
这个名字应该也查不到,我问了问这位张家的女士,她也说不出来由,我不由得心生感慨,原来张家人如果能狠心斩断记忆,可以活得和常人无异。
胖子就问她,有没有觉得自己力气很大,或者身体特别健康,她有些疑惑,说除了小时侯跳高特别好,没有其他的感觉。
比起木头公,她对庙里其他神像的了解要更深一点,挨个儿给我们介绍了一遍,这些神之间还有各种关系,看来这个看庙人在漫长的孤单岁月里,把一个一个的民间故事串联起来,给木头公编织了一段完整的传奇人生。
她还告诉我们,对于看庙人来说,有人路过,到庙里喝几杯她泡的茶,已经是她人生中最大的冒险了,但深夜来访的我们,却使整个庙都灵动起来,她觉得我们应该不只是单纯的陌生人那么简单,不知道为何,她很感谢我们今天能来。
到了这里,似乎一切都有了不一样的意义,无论是我们闲散的散步,还是她避世的选择,但我们到底赋予了这座古庙什么具体的意义,我又完全说不上来。
当晚我们喝了不少茶,我觉得她应当不会有任何改变,我们走后她依然会安然睡去,这里安静得让人羡慕,睡眠质量一定很好。
离开的时候,她一直送我们到入口的路灯下,站在那里微笑着看我们离开。我以为她会目送我们到路的尽头,但我们刚走出两三步,她便回去了,只留下一盏空空的路灯。
那茶叶喝得我浑身燥热,路过旁边的村子时,看到几个小鬼在那里打球,我和胖子也过去打了一会儿。闷油瓶没有参与,只是靠在一边的墙壁上看着我们,那墙壁上印着当地政府的标语:上午烧田,下午拘留。
打完球,那群孩子邀请我们一起去赶海。
这是个新鲜事,我们就跟着去了礁石滩,但我发现这和我在网上看到的赶海不同,海滩很贫瘠,礁石堆里也没有太多的东西。他们游进海里,拖上来一条网绳,我们花了三个小时,才把网从海里拉上来。
这网应当是放到了很深的地方的,但网里什么都有,尤其是带鱼和鲳鱼,大家各自分了分,我们是只帮忙的,每人分了三条带鱼,用草穿着,一路拎了回去。
带鱼刚捞上来的时候犹如银缎一样,一点瑕疵都没有,慢慢就变成了我们在菜市场里看到的颜色,一路走回村里,我们身后跟了起码二十多只各色野猫。
它们谄媚地发出各种叫声,可能那段路上经常有人喂它们,但胖子残忍地拒绝了它们,并且击退了好几只冲上来试图抢劫的橘猫。
回到胖子朋友的半民宿里,我们先把鱼杀了,洗完澡后,日出也开始了,我丝毫不觉得疲倦,在阳台上一边看着日出一边慢慢睡着了,听着海浪声,连入睡都特别随意。
随意入眠,完全不思考明天,也不去预见什么未来,和雨村香甜的安眠相比,这里的睡眠则是一种难得的自由。
我大概睡了六个小时,就完全清醒了,但感觉如同睡了二十个小时一样,中午也吃得非常很简单:清蒸带鱼和油炸带鱼。接着我们开车出发,由他朋友指路,去找那座正宗的飞坤大庙,这是中国最南边的飞坤庙,里面供的也不是木头公,而是真正的飞坤像。
我的计划很简单,路上会经过一处特别好的野海滩,我们要去那边游泳,听说可以从那里游到靠外面一点的一块大礁石上。
游泳最好选在黄昏,所以我们决定先去庙里,那座庙还挺有名的,如果人太多还会限流,我们得早点过去排队。
我看着闷油瓶,问他:“就不能开个后门么?”
闷油瓶看看我,没有搭理我。
庙在一个少数民族聚集区里,有一条特有的规矩,就是进去旅游必须换上当地的衣服。我们租了几套,然后进入了一个满是槟榔树林的寨子里,快到的时候,我忽然听到有东西落在车顶的声音。
我以为车终于被椰子砸了,结果一只毛爪忽然从车窗外伸进来,挠了我的脸一下,我被挠得生疼,尽管没有破皮,但也被抓出了三条红印。
竟然是一只大猴子。
胖子停下车,我们开门下去,那大猴子直接跳到车的后斗里翻找,那里面有我们准备游泳用的器具和零食,胖子立刻上前驱赶,大猴子露出了非常惊讶的表情,似乎在说:啥,你竟然还敢反抗,接着扑上来冲着胖子就咬。
猴子的犬齿非常锋利,所以那一下的攻击力非常强,但胖子是什么货色,他根本不会思考对方是不是保护动物,直接抄起我们打算在海边休息用的折叠躺椅,一下拍在大猴子的脑袋上。
大猴子抓住躺椅,双方开始拉扯,我乘机把食物从车斗里提出来,丢给闷油瓶。猴子见状放开手里的躺椅,又朝闷油瓶冲去,闷油瓶闪身躲过,同时凌空弹了猴子一个脑瓜崩儿。
那一下应该非常疼,猴子一下子翻倒在地上,花了好久才爬起来,歪歪扭扭地跑进了槟榔林里。
胖子的朋友走到我们边上,脸色不太好,说:“完了,这儿的猴子脾气特别不好,它肯定会回来报复的。”
给菜头上新的
事实证明,大家都爱吃碳水。
出版商嫉妒和菜头而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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