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虽然我很想继续追问下去,但眼下这个架势,谈话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郭医生还试图打打圆场,可那陈千法压根就不再吭声了。
最后郭医生只能有点尴尬的又把我们领回了办公室。
那陈千法没有明说,但我隐约觉得他那句话一定和梦有关。
指不定他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手段,可以在梦里下手作恶。
这么想着,我也不打算在医院久留了。匆匆的跟郭医生寒暄了几句,告诉她这个事我会继续调查。让她放心。
之后我就和梁棉就近找了家酒店住下。目前一切都不明朗,我怕贸然回家,反而会把祸端引回去。
只能又跟老婆通了个电话,告诉她要多耽搁两天。决定先观望一下陈千法这件事的进展再说。让她不用担心,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通知我。
打电话的时候女儿一直吵着要跟我讲话,说想我了。
老婆心知我这边一定有事要忙,所以刚跟女儿聊了两句。她就把电话要回去了。我在电话里听见女儿不情愿的在撒娇,不由的有点心酸,心说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拼命保护好她们母女俩。
梁棉可能是被陈千法展示盲人视物惊到了。一直话都很少。
等到我打完了电话,他这才如梦方醒似的冒出一句,这事不太对劲。
我问他有什么发现吗?
梁棉就道,那个陈千法好像是故意要引我们到医院来见面的。
我一听也是开了窍,梁棉说的没错。
之前听郭医生所述,陈千法已经全国各地的跑过了不少地方。加上他根本不会因为眼盲受限,简直是畅通无阻。
如果他真是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又知道我姓甚名谁是个医生。
很容易就可以查到我坐诊的医院,从而直接找上门来寻仇。就像梁棉最开始找到我一样。
没必要兜这么大一个圈子。
这么说的话,我心说这个同舟精神病院难不成有什么门道?
是陈千法特意选择的见面地点?
甚至他之前装疯,表现的有攻击性。一切都是为了被送进同舟精神病院做铺垫?
这一切全都是在他的计划中的?
可这么做又是为什么呢?一定不会是仅仅要复仇这么简单吧?还是说这个地点是他复仇的必要前提?
我回忆着在同舟精神病院里的每个细节。
似乎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一时间我是毫无头绪了。只得走一步算一步了。
陈千法既然说是今晚,但必然夜里是会出幺蛾子的。
我和梁棉商量了一下,因为不知道陈千法究竟有什么手段。
所以我俩决定由我入睡,去梦里调查。梁棉就负责守夜,防止现实中有什么状况发生。这样相对稳妥一些。
此时也已近傍晚,我们叫了个外卖,填饱了肚子。
之后把酒店的房间稍微布置了一下,两把椅子一把倚住了门,一把放在了床边留给梁棉。
眼看着天一点一点的黑了下来,窗外街道上的路灯刚亮,我就抓紧躺上了床,寻思早些入梦,去和庞叮通下气。
但毕竟时间太早,我这一天即便开车很累。可一时半会儿也还是没能入睡。
最后没办法,只好用了两片药催眠。
梁棉又打开电视放了点一听就困的新闻节目。我这才终于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发现自己入梦的第一时间,我就叫庞叮的名字。
可空旷的四周,无人应答。
那张庞叮经常会坐的长椅上也没有人影。
我猜想她可能是在那个公交车站。于是寻了过去。可是意外的是,还是没见到庞叮。
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我的梦毕竟挺大的。没准庞叮就是和之前一样四处闲逛去了。
于是我就决定去那长椅上等她。
可我人还没等走到长椅边上,我就发现有些不对劲。
匆匆的几步凑过去,我顿时吃了一惊。
只见那张孤零零的长椅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有了零星的几小滩血迹。
分散在椅座,和四周的地面上。
我伸手摸了一下,血迹甚至还没有完全干掉。应该就是不久前才留下的。
我心说不好,这八成是庞叮的血迹。
她这是被人袭击了吗?
可这是在我的梦里啊!就算之前种种诡异的发现,证明了有人可以进出于我的梦境。
那也得是我在做梦才行啊。怎么在我没做梦的情况下,还有人可以进来袭击庞叮呢?
可倘若这一切是在我入梦之后发生的。那也太电光火石了吧?
在我入梦时两人还在缠斗,然而我从梦中睁开眼的这一刹那。
不仅袭击者,就连庞叮都瞬时无影无踪了?
我入梦后的第一反应就是习惯性的看向这张椅子,我可以确定百分百没有发现任何人。
这种长椅的椅背是镂空的,椅子腿就是四根手腕粗细的金属棒。即便可以遮挡一部分视线,那也绝无可能藏下一个人啊。
更何况,在场的起码是有两个人。
我蹲下来仔细查看着椅子,越看越觉得心凉。
因为我发现椅子上不仅有血迹,还有很多磕碰或者是刀砍留下的痕迹。
如果说我之前还抱有幻想,是庞叮不小心弄伤了自己,此时是去找地方包扎了。
可现在事实已经说明了一切,这里分明是经历了一场打斗。
对方并不是赤手空拳而来的,而是携带了武器。摆明了就是奔着害人来的。
这一定是陈千法做的。
可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我不敢坐在椅子上,生怕破坏了什么还未发现的线索。
只得就地蹲了下来,一边喊着庞叮的名字,一边思考着整件事是否有什么疏漏。
我不知道人入梦时有没有一个所谓的缓冲区。
假定这个缓冲区是存在的,也就是我人还没进入梦境之前,梦境已经先形成了,等待着我进入。
类似先由大脑创建场景。
或者说梦其实一直就没有彻底消失,而是被储存在大脑平日里不会使用的区域。
人在清醒时无法调动大脑中这个区域的信息。只有在入睡时才能调动。
这样一来,就如同庞叮在我清醒时也可以在我梦中活动一样。
只要我不死,我的梦一直是客观存在的。
而这时那个陈千法,或是别的人用什么手段先行进入了我的梦。
措不及防的袭击了庞叮。
之后将庞叮掠走,只留下了现场的血迹。
这样倒是可以解释得通了。
可对方又是怎么进来的呢?难道这就是陈千法要引我去同舟精神病院见面的原因吗?
我正这么想着,忽然就听见远远的传来了一声奇怪的动静。
扭头一看,我忍不住啊了一声。
只见那栋从庞叮梦中开始,而后我梦中也出现的那栋楼,那扇很久前就已经无法打开的门。
此时不知道被什么人从里面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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