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心里暗想,我到底是真的喜欢小妖,还是只是在经过那一晚的后,对这个女人产生了某种责任感,或者说归属感?
或许我的确是喜欢她的,因为她毕竟是个美丽、成熟的女性,任何男人看到她都会动心。那么我是喜欢她多一点,还是喜欢闵琼更多一点?
想到这里,我却无法给自己一个答案。
闵琼表面平静如水,温柔娴静,但在她内心蕴藏着一股的烈火,不,是邪火。这是一股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邪火,任何东西拦在她和目标之间,她都会毫不犹豫地用这股邪火把这种东西烧个干净。现在和她在一起,我有一种恐惧,一种生怕把她内心的邪火出来的恐惧。
小妖表面上很厉害,似乎杀伐决断,冷若冰霜,简直是一等一的女汉子,但其实在内心深处,她是一个很善良、很温柔、很多情的人。似乎在她看来,整个世界就被分成两个部分——敌人、亲人。对于敌人,她手下绝不留情,展现出“女汉子”强悍甚至酷烈的一面。对于亲人,也就是自己信任、熟悉的人,她会奉献一切,用我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就是“恨不得把自己的身体烧了来温暖对方”。
和她相处一开始并不容易,但只要时间长了,就会发现她心机不深,其实并不那么累。
而和闵琼相处要时时留意,因为或许你在不经意间得罪了她,或者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与她有了利益上的冲突,她可能在暗地里在布置要对付你,甚至清除你了。
我想,如果有的选,我还是宁愿选择小妖。
想到这里,我向一片黑暗中小妖声音刚才传来的方向深深地看了一眼,暗暗下定决心:“我一定会让你觉得我是一个可信的人,成为你‘亲人’的圈子里的一员。”
现在想来,这这个决心下得无比可笑。日后的某一刻当小妖怨毒、憎恶的眼神看着我时,我知道我这辈子只能成为她的“敌人”,而且是“仇敌”。
当我写下这段文字时,我有时候停笔暂歇,也会对着窗外呆想,小妖现在在哪里?她应该还活着,带着对我的恨意活着。
只不过当时,我还没有意识到故事的发展会那样地残酷。我还在黑暗中,有些焦虑地等待着小妖继续说话——就像以前在大学里,和闵琼交往时,我说出一句话,她却陷入沉默时的焦虑。
小妖没有再说话,黑暗中,我听到一阵很奇怪的声音,“嘎嘎,嘎嘎”,有点像磨牙,而且就是从小妖那里传出的?
她睡着了?这个大美女敢情睡觉的时候会磨牙?
但这声音又不完全像是磨牙。我真纳闷,只听“吱呀”一声,有人打开了就在我面前的房门。
一阵亮光顺着门的四周透了进来,但很快又不见了——来人把门给关了。
随即只听“吧嗒”一声,来人按了一下开关,房间里一个黄色的灯泡亮了起来。一阵短暂的眼花后,我看到自己其实是身处一间储物室里。这间储物室大概有10来个平方的样子,里面堆满了柳条箱,柳条箱里放的似乎是酒、罐头,还有其他一些物品。
我全身上下被五花大绑着和几个柳条箱捆在一起。
而小妖就在我左手边不到1米外的地方,也一样被五花大绑着和另外几个柳条箱捆在一起。
灯光亮起的时候,我和她互相看了一眼,但她很快就把目光移开,去看进来的那个人。而我则观察了她一会儿,看到她头发有点散乱,脸上有些污垢和汗水,不过身上并没有其他一样,两只眼睛依然凶悍无比地盯着门口的来人,顿时就放下心来。
随即我就把目光移向刚刚从门口进来的那人。
是假陈兆峰。
此时的他身上穿着一件蓝色的衬衫,一条黑色的裤子,头上戴着帽子,帽檐压得很低,几乎把半张脸都遮没了。
我将目光看向他时,他将帽子从头上摘了下来,然后一双眼睛就直勾勾地看向了我。
“嘿嘿嘿,陈爷,刚才得罪了,小的给您道歉。”假陈兆峰缓缓走到我的面前,低头给我鞠了一躬。
但我知道,这小子绝对不是来赔礼道歉的,因为他一边说着客气的话,脸上一边露出嬉皮笑脸的表情,一副实足的无赖面孔。他妈的,道歉都这么没诚意的,我还是头一回看到。
果然,他鞠了一个躬,猛地站直身体,抬腿对着我的肚子就是一脚。
我只觉得腹部一阵剧烈的绞痛,就好像隔夜的大便都要被提出来一样,同时就觉得胃部也一阵翻转,几乎要呕吐出来。
随即他又踹了一脚。就在我难受至极的时候,他俯,用手捏住我的下巴,往上一抬,开始近距离地仔细观察我。
“他妈的,不就是一张脸嘛。你能长成这样,我为什么就不能?你还记得我吗,陈爷?5年前我在你的公海赌场上欠了20万赌债,你就让人毁我的容。你知道现在我这张脸皮下面的脸是什么样的吗?”假陈兆峰说着,右手继续握住我的下巴,左手在自己的耳根出一阵摸索,然后就好像揪住某个线头一样,往上就是一掀,顿时,半张面皮被掀了下来,露出里面的东西。
我一看,头皮就是一麻,只觉得一股子寒意从脚底板窜到后脑勺。
在这张假陈兆峰的面皮下,是另外一张脸,一张布满了色伤痕的脸,就好像无数的蜈蚣趴在上面一样。还有两道伤痕互相交错着横过他真实的那张脸的嘴巴,就好像两把剑交叉着把两条蜈蚣钉死在那里一样。
我本来以为他把那张被掩盖的、丑陋的真脸露一小下,就会马上继续戴上面具。没曾想,他并没有。
于是,他的脸更加诡异了——半边是陈兆峰俊朗得有些女性化的脸,半边是那张已经被损毁,几乎没法看的脸。而两边脸的当中,一张肉色的、薄薄的面皮就在那里着,显得说不出地诡异。
更要命的是,这家伙还笑起来了。
我操,这笑容真是令人难忘。真感谢他八辈子祖宗,接下来这几十年(假如我还能活下去的话),每天噩梦的素材有了;看什么恐怖片我都不会害怕了。
他就这样一边笑着,一边用脚恶狠狠地踹我,一开始是肚子,后来是胸口。我被他踢得五脏六腑似乎都整个翻了个个儿,除了疼痛,后来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张嘴就呕吐起来。呕吐物里还带着明显的血丝。
假陈兆峰好像还不过瘾,居然丧心病狂地抬起脚来,对准我的脑袋就是一下。
我的脑袋就这样被一脚踹得向后一仰,重重地敲在后面的柳条箱上。
我只觉得整个头“嗡”的一下,顿时整个人都木了,看出去的东西都有重影。在那一刹那间,我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有些记不起来了。
我脑子迷迷糊糊的,但还残留着最后一丝理智,心里恨得牙根都痒痒的,真后悔当初在“决斗”时没有乘着占上风的机会做掉他。
此时,我在地上,看着假陈兆峰蹲来,那张“阴阳脸”冲着我诡异地狞笑着。而此时的我只能瞪着他,但我觉得我的表情肯定是木然、呆滞的,因为我觉得自己甚至连面部的肌肉都无法控制了,口水正在顺着嘴角流下来,滴在地上。
假陈兆峰就这样冲我狞笑了片刻,忽然他的笑容僵住了。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饶有兴致地伸出自己的右手在我的脸上摸索起来。起先是狠命地,到后来,他除了大拇指外的四根手指指甲扣住我耳根后面,用力一抠。
我立刻就感到一阵强烈的剧痛——似乎有一张皮从脸上被剥除掉了一部分。
不过很显然,我这张人皮面具的质量,以及这张人皮面具和我真实面部的结合情况要远比这个假陈兆峰的要好。因此,假陈兆峰狠命地抠了半天,也只将很少很少一部分的人皮面具剥离我真实的面皮。
但我还是痛得惨叫了一声,随即强行忍住,张嘴去咬这个假陈兆峰的手。
假陈兆峰立刻撤手,随即“嘿嘿嘿”地笑了出来:“敢情……敢情你也是个冒牌货。他妈的,看样子真的陈兆峰是死了。”我觉得,让知道我其实也并不是真正的陈兆峰后,这个假陈兆峰似乎立刻就失去了虐打我的兴趣,嘴巴里骂着脏话,又踢了我两下,然后回头转向了小妖。
我被虐打的时候,小妖一直没有发过一点声音,此时假陈兆峰转向了她,我看到她也只是冷冷地盯着假陈兆峰,几乎没有任何表情上的变化。
假陈兆峰蹲到小妖跟前,指着我说道:“你相好的吗?”
小妖“哼”了一声:“不是,他不配。”
我在旁边一听这话,顿时为之气结。
假陈兆峰“哦”了一声,又说道:“那么是?”
说老实话,用“”这两个字来形容此时我和小妖的关系,的确是再恰当不过。可是小妖显然假陈兆峰在说这两个字时满脸满嘴的淫亵之意,“呸”的一声,张嘴就把口水吐在了他的脸上。
假陈兆峰有些猝不及防,脸上多了一滩口水,身子也本能地向后一仰。他用手把脸上小妖的口水抹了,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做出一个十分夸张的、陶醉的神情,随即用舌头舔掉。
然后,我就看到他把半边面具戴上,说道:“陈兆峰这张脸帅吧?你这张脸帅吧?假的诶!我也是假的。咱们也来如何?不瞒你说,打从看到你第一眼起,我就被你迷上了。只要能和你一次,这辈子也值了。”
说着,假陈兆峰就扑上前,俯去强吻小妖的脸。小妖厌恶地把头一偏,不让假陈兆峰亲脸。假陈兆峰则索性对着小妖的脖子就是一阵亲吻,与此同时,他的双手也不老实起来,左手搂住了小妖的腰肢,右手开始在她的胸前起来。
“嚓”的一声,假陈兆峰了小妖上衣的领口,她白皙、的和紫色边就这样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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