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我可没忘!没良心的东西,宰了你算!
我此时不但愤怒到了极点,而且杀心大动,就在“大炮”发愣的一刹那间,我猛地就冲过去叼住他手腕,一用力。“大炮”“啊哟”一声,这把匕首就被我夺了过来。
我反手握着匕首就扎向“大炮”的头颈,“大炮”匆忙躲开,但与此同时我踢出一腿,正好踹在他膝盖上。“大炮”“啊”地一声摔倒在地,我扑上去骑在他身上,一匕首就扎向他眼睛。
旁边“斗鸡眼”见状大惊,叫道:“老大,别!”
可此时的我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心里面只有一个念头:我倒要立个威,以后谁敢违抗我的意志,就要他的命!
“大炮”惊恐地看着我,看着我的匕首刺向他的眼球,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了刚才分毫的锐气。
就在我的匕首尖要碰到他眼皮时,我听到一声大吼。
“啊!”
一听到这声大吼,我几乎是本能地就从“大炮”身上跳了起来,然后想也不想就冲着叫声传来的方向狂奔了过去。
跑出去足有十几米,我的大脑才意识到,那声大吼肯定是来自于“大狙”的。
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告诉我:“斗鸡眼”和“大炮”也跟了上来。
我回头看了看他俩,“斗鸡眼”神色如常,“大炮”的脸上也没有什么戾气,只是乖乖地跟在“斗鸡眼”后面。
我心中立刻就有些后悔了:“大炮”刚才不过是犯个混,我何必要他的命?不知道这件事会不会让“斗鸡眼”受到什么刺激。总得找个机会和他解释一下,可又怎么解释呢?
不过眼前最大的事情还是救“大狙”。
在丛林中,我深一脚浅一脚地狂奔着,有一次在跨越一段树根时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左边膝盖撞在旁边的一颗石头上,顿时只觉得整条左腿都不听使唤了,却也只能一瘸一拐地继续狂奔。
就这样跑了5分钟,就在一棵纳拉树的旁边,我看到了“大狙”。
一看到他的样子,我几乎就要疯了:他无力地靠在树干上,胸口的衣服上全部是血,剧烈地起伏着。头颅无力地垂在一边,两只眼睛圆睁,但目光涣散,嘴唇蠕动着,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我冲过去一把把他抱在怀里,大叫道:“‘大狙’!‘大狙’!”
“大狙”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我的叫声一样,头颅直接垂到了我的肩膀上,就好像头颈上的肌肉全都不起作用了一般。
我一摸他满是鲜血的胸口,然后迅速把他上身的T恤给扒掉,寻找伤口,一边继续呼唤道:“‘大狙’!‘大狙’!”
可仔细看了一下,我却没有在“大狙”胸口这里发现致命的伤口,只有一道已经不再流血的伤痕。
看样子,衣服上的血不是他的,至少大部分不是他的。
我心里面一块石头刚刚落地,猛然间“大狙”的眼神一变。
他恶狠狠地盯着我,喉咙里开始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大狙”猛地就来夺我手上的匕首。
这一下变化实在太过突兀,我根本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匕首就被他抢了过去。
随即,寒光闪处,匕首的缝纫直接就冲着我的颈动脉划了下来。
与此同时,“大狙”嘴巴里还说了一句话,可是他的普通话福建腔太浓,加上此时他的口齿很不清晰,我一时间没有听懂。
可是刀子是实打实朝我这儿来了,在身后“斗鸡眼”和“大炮”的惊呼声中,我把头往后一仰。匕首的刀尖贴着我喉结的皮肤划了过去,在我喉结上开了一道小口子,鲜血立刻流了出来。
我马上跳起来喝道:“‘大狙’,是我!你发疯了啊!”
“大狙”就好像根本没有听到我的说话声一样,蹿起来一匕首扎向我的胸口,嘴巴里又重复了刚才他说过的那句话。
我还是没太听明白,好像是什么什么狗之类的。
我躲开这一匕首后,就发现“斗鸡眼”和“大炮”冲过来想要帮忙制服“大狙”。我心中暗叫不好,这两人要是和“大狙”干起来,以他们旧日的恩怨恐怕这局面会更加复杂,难控,说不听互相弄死一两个也未可知。当下我大叫:“你们两个别动,我应付得来。”
“斗鸡眼”和“大炮”互视一眼,立刻都退开几步。
此时“大狙”继续拿着匕首对我猛扎猛捅,我只能一步步地往后退。我发现这小子应该是还没恢复理智,这匕首用得基本没什么章法,完全是胡来。与此同时,他嘴巴里不停地在重复刚才那句话。
我暗想,这小子怎么会变成这个德性,说不定和他嘴巴里这句话有关。于是,我一边好整以暇地躲开他匕首的刺击,一边在辨别他嘴巴里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1分钟后,我终于搞懂了他在说些什么,然后陷入了更大的懵逼……
因为“大狙”说的是——
“金眼狗,我塞你母的要你命!”
“金眼狗”是谁?我脑子里转了2秒钟就想起来,这不是当初伊登、“大狙”这伙人对穆武灵的称呼吗?
在那一刹那间,我就觉得脊梁沟一阵阵地发凉。
穆武灵不是在那个海底的洞道中,和我“大哥”一起,被封闭在那口黄金棺材里了吗?
我勒个去,“大狙”说的真的是他吗?真的是他的话,他是怎么从那口黄金棺材里出来的?
他到底是人还是鬼?
一愣神间,我手臂上猛地一阵剧痛——被“大狙”给划了一刀。
痛觉让我意识到,可以“收网”了。
于是我猛地冲到“大狙”近前,在“大狙”的匕首捅过来之前,我先用手臂格开他的手臂,然后人转过去,双手抓住他拿着匕首的胳膊,背部靠住他胸口,一用力,就给他来了个过肩摔。
“大狙”大叫了一声,终于松手,把匕首松开了。
我夺过匕首,然后一脚踩住“大狙”的胸口,对旁边的“斗鸡眼”和“大炮”说道:“过来帮忙!”
这两个海盗崽子立刻就答应一声,冲过来把“大狙”还在拼命舞动挣扎的两条胳膊给按住。我松开脚,他俩就把“大狙”给提了起来。
“大狙”还在那里拼命地挣扎,嘴巴里还在重复刚才那句话:“金眼狗,我塞你母的要你命!”这小子力气极大,“斗鸡眼”和“大炮”一人扭住他一条胳膊才行。
我说道:“把他带回去!”一边跟在他们后面——我生怕这两人会借机暗算“大狙”。
就这样,我们先回到刚才普瑞斯勒倒毙的地方,只见约瑟夫站在那里,却不见了闵琼。
“我怕耽误时间,先把你们老大的相好送到镇子里的医院里,再过来等你们。”约瑟夫说道。
我点点头,也没心情多说什么。当下和他们一起回到了“黑虎军”盘踞的小镇。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镇子里各色人等也忙碌起来。约瑟夫把我们领到了一间诊所里——就是昨天帮我处理脸部伤口的诊所。
在诊所里面的病床上,那个医生已经给闵琼打了血清。我们又把神志不清,还在那里胡说八道的“大狙”送到他跟前,这家伙皱皱眉头说道:“怎么老给我出难题?”
他给“大狙”打了针镇定剂,让“大狙”躺在病床上休息再说。
我跑到外面买了点食物回来,主要是汉堡和吐司之类,到诊所里给“斗鸡眼”、“大炮”以及约瑟夫分了。
吃完之后,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把“大狙”和闵琼送到山上去。在山上“老笋”分给我的那栋房子里,本来就有“大狙”的房间。至于闵琼,反正本来就空着两间房,给她一间就是。
安排停当之后,我跑到先前那个“枪店西施”所在的枪店,发现店铺外的卷帘门落锁。我问了问周边的其他人,都说这个“枪店西施”大概是在半个多月前到这里来开店的,而且似乎路子很野,能搞到许多其他枪店搞不到的装备。大家只知道她叫阿苏塞娜,其他的就不大清楚了。连她的具体住处,都没有人说得清。
阿苏塞娜?闵琼不是说她叫“普瑞斯勒”吗?或许都只是她的化名罢了。
于是我对这件事也不再挂怀,接下来两天,我把精力都放在两件事情上了——一、是如何从闵琼口中套出我一直想要的信息——南海劫持事件到底是怎么回事?二、是如何说服“老笋”加入我的计划,去对付巴巴罗萨共和国。
而且,让我有些吃惊甚至害怕的是,此时第二件事情似乎在我心里面的分量更加重一些。
只是我好几天都没再见到“老笋”。在他官邸门外把守的“黑虎军”成员总是告诉我,“老笋”不在家。而且,我发现,那些我所认识的“黑虎军”其他成员好像也都不在各自所住的房子里。总之,这两天“黑虎军”驻扎的山包顶部异常地安静。
我心头暗想,他们这是在干什么?询问约瑟夫时,他也是闪烁其词,顾左右而言他。
我只能暂时放下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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