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上古史:(二十一)中之大道——帝喾的多民族统治术

宅酷小说首页中国上古史 作者:王威
1、中国人的原初民族观念。

2、什么是中道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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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夷之辩】

雍正像


讨平共工氏余部和击退犬戎的窥视,是帝喾生平两件值得一书的武功。

应该说,帝喾对于用兵之道并不是不精通,但是他打的每一战,都是被动出击。只要能够达成战略意图,便已知足。

帝喾深知,战争只是达到政治目的的一种手段而已。而在很多时候,有比战争更好的选择。

现在,摆在帝喾面前最大的问题是,前任帝颛顼努力打造的国际新秩序并不是很成功,所组成的大联盟,即便是维持表面上稳定也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情。

难在那儿呢?

无它,民族问题。

今天之中国媒体,谈起中国民族之崛起,引经据典滔滔不绝,语调激昂唾沫横飞。然究其实,是个伪的不能再伪的概念。

正如美国汉学家白鲁洵所断言的:

(现代)中国是一个伪装成民族国家的文明国家。

事实上,中国人主要是从文明国家的角度而不是从民族国家去看待自己的。

中国人的这一自我认同观念,远在春秋时代便已经定型。

具体的例证,我们可以从《左传》找到。

一方面,对于异族的压迫和侵凌,其时之中国人固然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排异反应。

另一方面,则明白宣示“入于夷狄则夷狄之,入于中国则中国之”的信念,

前者自然是基于民族观念。后者则是文明观念。

这两种面目有时同时出现,常常达致令人啼笑皆非的结果。

这里不妨举个例子:

清代雍正帝即位不久,有一位叫做曾静文人,手无尺寸之兵,居然筹划推翻清朝的统治。他听说当时的川陕总督岳钟琪是南宋名将岳飞的后代,想当然的投书岳钟琪,劝其起兵反清。

岳钟琪当即懵了,还有这样的呆子。当即上奏朝廷。

曾静被捕之后,雍正下令将审讯曾静的记录整理成册,并在前面加上了长长的按语(上谕),起名为《大义觉迷录》。

这本书谈的内容很多,其中很重要就是雍正为清王朝的统治的正统性辩白。

要反驳,肯定要先树立靶子,曾静的民族观念正是最好的靶子。

“中国内乱,夷狄(满洲)得以乘虚而入,占领了华夏,整个天地都被颠倒了。”[1]

“分清华人和夷人之界限,大于君臣之伦理。华人相对于夷人,之间的分别就是人类和野兽的分别。”[2]

对于曾静这一套其重点在于强调民族气节,认为要分清华夷,然后才能讲君臣关系。

这一套“华夷之辩”,在清朝前期特殊形势之下很是流行,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到了雍正时代,上距满清入关,都有八九十年了。

这就让雍正很郁闷了,因此他不惜屈帝王之尊,做出针对性的回应。

雍正作为一个对研究儒学颇有所得的君主,功底很深厚,是以批驳起来那是行云流水、洋洋洒洒,落笔万言——

“你这个呆子,不懂本朝自称为满洲人,其实和中国人所常说的籍贯,概念上是一样。

古代的圣王,像舜本身是东夷之人,周文王姬发本身是西夷之人,他们的出身难道妨碍了他们向天下百姓施行德政,并造化后人么?”[3]

这话中把中国历史上的圣王舜说成东夷,即异族,把周朝的文王说成是西夷,不是雍正说的,而是中国儒学中的亚圣孟子在他的书中说的。

雍正又说——

“再说了,上古时代的中国,所谓的一统,其疆域之幅员有其局限,地盘并不是很大。

对于那些无法征服,又不愿意接受华夏文明的国家,便诋毁它们是夷狄,比如上古时代的苗族、荆楚等等,说起来,也就是今天的湖南、湖北、山西之地。

那么在今天,我们是不是将这里的人看作是夷狄呢?”[4]

这句话就更厉害了,如果中国人不是一开始就抱着平等的观念,对待异族人,便接纳之,融合之,则中国疆域断乎不可能由小而大,进而主宰东亚。

雍正的这番话虽然是在为自己为整个清王朝的统治合法性做辩护,我们还是得承认,他的逻辑确实很完美很漂亮。

他之所以能讲的这么漂亮,当然是有前提,那就是历史,中国历史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

现在,我们再回到帝喾所面临的困境上来,他可就没有雍正那么轻松了。

因为中国历史,就是从三皇五帝,从他身上开始的。

根据文献记载呢,再经过黄帝王朝历任君主的努力之下,到了大禹时代,据说尚有一万个诸侯(诸侯万邦)。[5]

如果一个诸侯,意味着一个民族,那就是一万个民族。

帝喾是大禹的前前前任,治下所统治了民族比诸大禹,肯定只多不少。是以,帝喾自然也不可能唱雍正的那一套高调。

毕竟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帝颛顼时代已经将武力征服运用到了极致,效果并不好,不然也轮不到帝喾上台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守成之主】





唐太宗和魏征


帝喾作为一个守成之君主,他和黄帝、帝颛顼的做法截然不同。

后世大唐贞观年间,唐太宗与房玄龄、魏徵等人谈论国家大事。

无意间,唐太宗询问二人——

“创业与守成孰难?”

房玄龄回答说——

“天下大乱时,群雄四起,攻城略地,战争激烈,创业的艰难是显而易见的。”

魏征不同意这样的看法,他说:

“君主打天下,是在混乱中歼灭敌人,能够得到百姓的拥护,因此创业并不太难;

得到天下后,容易骄傲自满、享乐腐化,国家的衰败由此开始。

所以,自古以来的帝王莫不得之于艰难,而失之于安逸。”

太宗说:

“玄龄与朕共定天下,出百死,得一生,故深知创业之难。

征与朕共定天下,深知骄奢生于富贵,祸乱生于疏忽,故知守业之难。

但创业的艰难时期已过,眼下守业的困难,正是诸公必须谨慎对待的!”[6]

到底是创业难还是守成难,属于鸡生蛋还是蛋生鸡之类的问题,估计洋洋洒洒写上百万言也是扯不清的话题。

提出这个问题的唐太宗,首先对房玄龄、魏征的分歧做了分析,各自的经历决定了看问题的角度不同,进而结论不同。

也就是说屁股决定立场,态度决定一切。

最妙倒是唐太宗的结论,创业期过去了,大家再去讨论创业难还是守成难的问题已经没有意义了,现在的问题就是守成,这才是我们要关注的问题。

帝喾深切的了解到,黄帝王朝在黄帝和帝颛顼的努力之下,已经确立了黄帝一族的老大地位,但同时也抵达了黄帝王朝开疆拓土的局限。

想当老大,很容易,拳头大就是老大,不服打到你服,这种丛林法则即便今天也是很有效的。

老大还分两种,一种是黑老大,只管要钱,不管别人死活的,都可以名之黑老大。

在中国历史上,北方游牧民族,往往都是黑老大。他们一到了冬天,没有吃的了,就挥师南下,抢粮抢钱抢女人,抢光了之后,拍拍屁股,走人。

而中原的农耕民族,则是白老大,他们最初的地盘当然也是打下来的,打下来之后,就设立行政机构,管理人民,换句话说,就是收保护费。

白老大会说,我来当老大,罩着你们,不让黑老大骚扰你们,保你全家平安,你们只要在能力的范围之内,定期给我送粮送钱送女人就行啦。

这种聪明的做法,演变到后世就是所谓的“赋税”[7]

帝喾时代,黄帝一族是白老大,犬戎则是黑老大。

对于战争狂人的黑老大来说,他们是不会有王朝疆域问题的。

但是对于白老大来说,则就要将风险和收益挂钩,好好的核算一下成本了。

最明显的例子,莫过于明太祖朱元璋。

朱元璋一辈子武功赫赫,花了22年的时间统一了中国,之后出击北元,打的蒙古人晕头转向。

然而也正是他,列出朝鲜、日本等十三个“不征之国”,告诫自己的子孙,别去收保护费了。

在他政治遗嘱《皇明祖训》之《箴戒章》,为我们留下了中国这位白老大难得的内心独白——

四方诸夷相对于中国,远隔重山大海,所处的位置非常之偏僻,得到他们的土地呢,不足以供给中国,得到他们的人民,也无法让他们接受使唤。[8]

说白了,就是中国即便占有那些国家,征服那些国家的人民,也没啥油水。

没有油水,自然就没有搞头了。

对于帝喾来说,他的守成,并不是没有进取心,而是黄帝王朝此时的疆域,已经抵达了局限。

现在,对于帝喾来说,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将风险最小化,收益最大化。

他在击退犬戎之后,并没有趁机进军。把今天陕甘一带也纳入黄帝王朝的势力范围。这就是风险最小化。

将主要的精力,转向内政,处理民族问题,这就是收益最大化。

处理民族问题,其核心必然是平等原则。

这是帝喾在实践中领悟的第一条基本原则,当然了,上古时代是没有平等这个词的。而是有另一个词,一个字“中”。

史记上总结帝喾时代政治的清平,就说帝喾依靠平等原则,赢得各族人民的爱戴。[9]

这里就要谈谈中国人的平等观,即所谓的“中”。

这个帝喾首创的处理国际关系和国内民族问题的技术手段,到秦王朝统一天下之前,广泛运用,长达两千余年。

而作为观念,影响深远,一直到今天。

【中之大道】





龙凤人物帛画(战国)



龙凤合体纹(战国)

这些图案表明早在很久之前,中国人在处理民族问题,手段已经很高明了。不论是信仰龙图腾,还是凤图腾的民族,都能在同一片大地上彼此相安。

“中”,中之大道,体现在经典政治文献《尚书》里头,是大禹答复帝舜的一句话——

人心危险,道心精微,要精研要专一,诚实保持着中道。[10]

而帝舜本身在后世的孔子看来,他作为政治家最大的魅力就在于坚持中道精神。他说——

舜真是具有大智能啊!

他喜欢征询别人的意见,就算是浅近的话,也欢喜省察它的含意。

把别人的错误和不好的意见隐藏起来,同时又表扬别人正确的好意见,最后再将众人的意见,所有过与不及之处都加以折衷,取其中道,施行于人民。

这就是舜之所以为天下百姓拥戴,与津津乐道的缘故吧![11]

考诸典籍,事实上,自尧、舜、禹,降自夏商周历代圣贤。他们的施政之所以受万民悦纳,乃在乎一个“中”字。

所谓的中道政治,无疑是要掌握认识事物的过与不及的两个方面,采取中正的办法,施政于民,有度而不过度。

中道政治是先秦时代每个君主孜孜以求的目标,以至于周文王姬昌在离世之时,还以之为政治遗嘱,交付给自己儿子姬发。

他看着守候在床前的姬发,周国即将即位的新君,他是这样说的——

发儿!!!历代君王传位,都要将生平之所遵循的大道告知后任。

当帝舜还是低微的小人物的时候,亲自躬耕于历丘,满怀惶恐的奉行“中”之大道,他体察自己生平之心愿,不和老百姓的欲望相冲突。

当帝舜把自己的想法付诸行动,在自己的上下远近推行,并不断的调整,使得天地鬼神都不会因自己的做法而受到打扰。

舜既得到了“中”之大道,他的施政,总是设身处地,从正反两面考虑,勤勤恳恳,小心翼翼,努力将事情做好。

使得个人的情操达到最高境界——刚与柔并济,而又正直。帝尧嘉奖他,让他接替了自己的位置。

其后,姬昌又举了商人始祖的例子,说明“中”之大道是何等难能和可贵。[12]

西周之所以能够由小邦国兴起、壮大,进而挑战商王朝,正因为历代先王,坚持“中”之大道。

在民族平等的原则下,周人与其他各民族相处的很愉快,融合的非常好。

这也是为什么姬昌在离开人世之时,念念不忘,一再叮嘱的缘故。

然而老大要和手下打工的讲“中“,讲平等,太难了。

因为老大谁都想做,一讲平等了,就成了老大轮流做了。

这肯定不是任何老大想要追求的平等。

但是要让手下定期给老大送粮送钱送女人,还要让手下心甘情愿,不讲平等又不行。

那么就得设计出一套的制度,在保证老大永远做老大的同时,让手下永远心甘情愿的当手下。

这一套制度的设计,是各大文明在发展的过程中,都要经历的一道槛。

跨过去了,文明才有可能延续下来,以至于今日。

跨不过去,就只有一个命运,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

绕了半天,到底是什么制度呢?

两个字,国家。

西塞罗那如是说——

国家乃人民之事业,而人民是许多人基于法的一致和利益的共同而结合起来的集合体。[13]

列宁如是说——

国家就是暴力机器,是一个阶级用来镇压另一个阶级的有组织形式的暴力。[14]

韦伯如是说——

国家是一种制度性的权力运作机构,它在实施其规则时垄断着合法的人身强制。[15]

其实这些说法,还不如最近流行歌曲《国家》中的一句歌词来的痛快直接。

家是最小国,国是千万家。

事实上,在上古时代,先有家,才有族。有族,才有国。

经过几十万年的进化、奋斗,进入黄帝王朝时代,中国人已经完成了化族为家的历史性转变。

我的族就是我的家。每个人都可以为了捍卫本族的生存空间,而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

族的观念的顽固和盛行,对于白老大想要构建一个稳定国家的想法,是个极大的挑战。

再则,白老大之所以当上老大,靠的就是本族人的力量。他本身也很在乎维护本族人的利益。

在黄帝时代和帝颛顼时代,黄帝和帝颛顼发起了无数次征伐,成功的确立了他们白老大的身份,使得黄帝一族在整个中原大地唯我独尊。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让各族在接受黄帝一族支配下,和谐相处。

“五十六民族五十六朵花,各族人民亲如一家”[16]

唱的好听,做出来就不容易了。

而在帝喾时代,那可是一万个民族,一万朵花,这一万朵花,就是数上一遍,叫出他们的名字就很够呛了。

更不用说让他们和谐相处了,围绕在以黄帝一族为核心的黄帝王朝。

平等,是一种感受。

亲如一家,其实就是一种平等的感受。

要做到这点谈何容易。

中国进入信史时代,处理民族问题,最为成功的莫过于清代的康熙帝。

对于历来让中国君主头疼的北方游牧民族——蒙古,康熙采取的策略是用婚姻控制蒙古人,结果证明是very good。

1691年,康熙在今内蒙古多伦大宴蒙古高层,席间,很多蒙古王公都是他的外甥或外孙,不是喊他“舅舅”,就是喊“姥爷”。

多伦会盟当晚,康熙就得意的对随从大臣说——

以前秦王朝征兆天下百姓修筑长城,我朝则通过和亲,施恩于喀尔喀,让他们作为中国北方的屏障,比起长城来,更为坚固。[17]

追溯起来,满洲贵族与蒙古贵族“和亲”,始自清太祖努尔哈赤。

就连康熙帝的奶奶都是蒙古人,康熙帝的五女儿、六女儿、八女儿都嫁给蒙古贵族。

于是,约100万平方公里的内蒙古作为满清人的嫁妆,就此并入永久的中国版图。

白老大通过和手下通婚,成了一家人。于是国事也就等同于家事。

在家庭之中,建立上下尊卑的等级观念,就容易接受的多了。这就是所谓的和亲政治。

和亲政治,作为一种生殖器政治。后世之中国君主运用的很成熟,在帝喾时代呢,也不无先例。

但是像帝喾这么卖力,把心思全放在这上面的君主,少。

谈了这么多,我们现在就来端详一下帝喾的婚姻生活。看看他的每次婚姻都结出什么样的硕果。

[1] “中原陆沉,夷狄乘虚,窃据神器,乾坤翻复”——《大义觉迷录》

[2] “华夷之分,大于君臣之伦,华之与夷,乃人与物之分界。”——《大义觉迷录》

[3] 不知本朝之为满洲,犹中国之有籍贯。舜为东夷之人,文王为西夷之人,曾何损于圣德乎?” ——《大义觉迷录》

[4] “且自古中国一统之世,幅员不能广远,其中有不向化者,则斥之为夷狄。如三代以上之有苗、荆楚等,即今湖南、湖北、山西之地,在今日而目为夷狄可乎?”——《大义觉迷录》

[5] “禹会诸侯于涂山,执玉帛者万国”——《左传》

[6]上问侍臣:“创业与守成孰难?”房玄龄曰:“草昧之初,与群雄并起角力而后臣之,创业难矣!”魏征曰:“自古帝王,莫不得之于艰难,失之于安逸,守成难矣!”上曰:“玄龄与吾共取天下,出百死,得一生,故知创业之难。征与吾共安天下,常恐骄奢生于富贵,祸乱生于所忽,故知守成之难。然创业之难,既已往矣;守成之难,方当与诸公慎之。”——《资治通鉴·唐纪》

[7]赋和税为两个不同的概念。

春秋时,私有财产发展,各国臣属本身征发的军役和军用品称“赋”;对臣属土地征发的财物称“税”,后来各国军赋征发也来自于土地,赋、税逐渐混合。

《汉书·食货志上》载,“赋供车马、甲兵、士徒之役,充实府库赐予之用;税给郊社、宗庙、百神之祀,天子奉养、百官禄食、庶事之费”。

[8]《皇明祖训》之《箴戒章》录有朱元璋制定的对外策略: 四方诸夷皆限山隔海,僻在一隅,得其地不足以供给,得其民不足以使令。若其不自揣量,来扰我边,则彼为不祥。彼既不为中国患,而我兴兵轻犯,亦不祥也。吾恐后世子孙倚中国富强,贪一时战功,无故兴兵,杀伤人命,切记不可。但胡戎(即北元─蒙古)与中国边境密迩,累世战争,必选将练兵,时警备之。

[9](帝喾时代)执中而获天下——《大戴礼记·五帝德》

[10] “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 《尚书·大禹谟》

[11]子曰.舜其大知也与.舜好问而好察迩言.隐恶而扬善.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其斯以为舜乎.——《礼记》

[12]惟王五十年,不瘳,王念日之多鬲(历),恐坠宝训。戊子,自靧。己丑,昧爽……王若曰:发……昔前夗传宝,必受之以詷……昔舜旧作小人,亲耕于历丘,恐求中,自稽厥志,不违于庶万姓之多欲。厥有施于上下远迩,乃易位迩稽,测阴阳之物,咸顺不扰。舜既得中,言不易实变名,身滋备惟允,翼翼不懈,用作三降之德。帝尧嘉之,用受厥绪。昔微假中于河,以复有易,有易服厥罪。微无害,迺归中于河。……传贻子孙,至于成汤。

——《周文王之保训》

最近整理的清华简,据说其中的一篇《保训》,乃是姬昌之遗言,本人信手意译,难免贻笑方家,知我谅我。

[13] 《共和国》

[14] 《列宁选集》

[15] 《经济与社会》

[16] 出自民歌歌词,《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朵花》,蒋大为演唱,高守信作词。

[17] 昔秦兴土石之工修筑长城,我朝施恩于喀尔喀,使之防备朔方,较长城更为坚固————《圣祖仁皇帝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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